欧阳北踮脚远远看去,不由得心中一惊,只见城门前栅栏林立,官府竟在入城口设下关卡。眼看多量军马正在盘问收支南都城的人群,欧阳北想再绕走巷子,已经有所不及。
他这么一说,欧阳北更不美意义再吃下去了,当下囫囵咽下去一块点心,草草抹了抹嘴道:“大人,小人失礼了!”
欧阳北找了个摆摊的小贩探听,弄清楚了兵部尚书府就在青龙街里,因而不再踌躇的朝着小贩指的方位而去。
欧阳北自知背着如此重伤的一人,实在可疑,必然要招来官军的细心盘问,瞬息间便要透露。正心机急转、苦思对策之际,忽见一旁有队人驾了骡车队过来,车上堆满粮草杂物。
一向睡到第二天一早,欧阳北这才起来吃过早餐,又去看了看仍然昏睡的孟东庭神采更加好转,这才略略放心下来。
欧阳北动容道:“既如此,小人愿以一换一,只要大人能救得我这小兄弟,留他在此疗养,我愿明天就分开府中。”
武凤昭也不见怪,见他不再吃了,这才屏退摆布仆人下人,道:“欧阳北捕头,你这张字条是如何得来的?”
武凤昭让欧阳北坐下说话,一旁仆人奉上茶水、点心。欧阳北饿了都快一天一夜,当下也顾不得礼节,拿着点心就大嚼起来,看得一旁的仆人大张着嘴吃惊非小。
欧阳北便把东海派如何杀人灭口,本身如何道扬州天宁禅寺求见玺尘大师,如何被东海派和扬州官府追杀等事简朴说了一遍。
那军士伸了个懒腰,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索一阵。想来是看欧阳北穿的寒酸,估计也挤不出甚么油水,随便搜索了一番,这才满脸不耐隧道:“好啦!快快畴昔,换下一个上来!”
他愣愣的入迷半晌,而后两眼猛地一亮,大声道:“欧阳捕头,我固然已久不问世事,只是东海派如此放肆,扬州知府欺人太过,我这尚书的头衔虽说是一闲职,但另有些斤两。请你放心,我定当保你全面。”
公然武凤昭听到“南赡第一剑”几个字的时候,顿时满身一颤。他再次拿出那张手笺,低声念叨:“鄱阳一战震古今,不负豫章金兰情。老伴计们啊!可有二十多年未曾相见了……”
哪知欧阳北还是跪着不起,道:“大人,小人这里另有一求,还请您成全。”
守城军士盘问过入城的数人后,便查到这骡车队了,只见一名结实军士问道:“你们这车上都装着甚么东西?可有甚么犯警物品?”那骡车队领头的赶紧满脸赔笑道:“军爷容秉,小人这些车上只是些粮食柴草,拿到城里卖了好换些散碎银两,岂敢私藏甚么犯警之物?”那军士斜眼看了那车队领头的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说没有就没有吗?”边说边拿起棍棒,往粮草堆里就戳。欧阳北心中又惧又怕,手心一阵出汗,心道:“孟东庭就藏在此中,不知会不会被那军士发觉?”
欧阳北见他如此行动,晓得是担忧明白日的被别人瞥见,但性命攸关之际,本身也只要硬着头皮去见一见尚书大人了。
武凤昭笑眯眯的看着欧阳北道:“不急,渐渐来!”
欧阳北现在是有求于人,有道是宰相家人七品官,当下赶紧走上前去,把玺尘和尚给的手笺递到那男人手里,满脸堆笑道:“这位大哥,我蒙扬州天宁禅寺玺尘大师举荐,前来拜见尚书大人。这里有张字条,乃是玺尘大师所给,烦请呈上尚书大人。”
欧阳北道:“是的,大人,我一来确切有事,二来在此也诸多不便,我那小兄弟就奉求给大人了。”
欧阳北长舒一口气,从速跟着骡车队进了城,等车队来到一个僻静的处所,把孟东庭从粮草堆里又给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