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凤昭笑眯眯的看着欧阳北道:“不急,渐渐来!”
欧阳北自知背着如此重伤的一人,实在可疑,必然要招来官军的细心盘问,瞬息间便要透露。正心机急转、苦思对策之际,忽见一旁有队人驾了骡车队过来,车上堆满粮草杂物。
他愣愣的入迷半晌,而后两眼猛地一亮,大声道:“欧阳捕头,我固然已久不问世事,只是东海派如此放肆,扬州知府欺人太过,我这尚书的头衔虽说是一闲职,但另有些斤两。请你放心,我定当保你全面。”
孟东庭经此一番折腾,呼吸间更加沉重,一探额头,更烫了。欧阳北本来还筹算比及早晨人少的时候,避人耳目去找尚书府,现在看来不能再等,只要冒险在白日耳多目杂的环境下前去一试。
欧阳北便把东海派如何杀人灭口,本身如何道扬州天宁禅寺求见玺尘大师,如何被东海派和扬州官府追杀等事简朴说了一遍。
武凤昭道:“你尽管放心,闫大侠的事就是我的事。”
来到青龙街,兵部尚书府就在街尾,朱漆大门非常壮阔,欧阳北绕到一侧黑漆偏门,悄悄叩打门环,过了好一阵工夫,内里才走来一个管事模样的男人,翻开一条门缝满脸不耐的问道:“你有甚么事?这明白日的如何不走正门?”
本来欧阳北早就盘算主张,只要尚书大人承诺收留本身,那么就来个一命换一命,求着他承诺救治孟东庭,本身则分开尚书府持续带着盐引北上京师。一来是需求去京师寻访翟彧大人持续解开那些未解答案,二来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东海派和贾敬宗冲的不是本身和孟东庭,而是本身身上的盐引,如果本身带着盐引走了,那么这些贼子必然不会难堪孟东庭,这将更利于他的救治。
武凤昭叹了口气,点头道:“玺尘啊玺尘,老夫闲云野鹤惯了,躲到这南都城里就是想平静平静,你又为何再让我趟这趟浑水?”
公然武凤昭听到“南赡第一剑”几个字的时候,顿时满身一颤。他再次拿出那张手笺,低声念叨:“鄱阳一战震古今,不负豫章金兰情。老伴计们啊!可有二十多年未曾相见了……”
欧阳北找了个摆摊的小贩探听,弄清楚了兵部尚书府就在青龙街里,因而不再踌躇的朝着小贩指的方位而去。
大厅中心一名红光满面、身材中等的中年文士,迎上前来,想来便是南京兵部尚书。果听他道:“老夫武凤昭,懦夫如何称呼?”
却说那骡车队领头的是个机警的主,只见他打着哈哈笑,手里拿着铜钱一把拽住那军士的手说:“军爷,您看这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细粮杂谷,如何敢劳动您老迈驾。”说着就把铜钱塞到那军士手里。
武凤昭让欧阳北坐下说话,一旁仆人奉上茶水、点心。欧阳北饿了都快一天一夜,当下也顾不得礼节,拿着点心就大嚼起来,看得一旁的仆人大张着嘴吃惊非小。
又过了半晌,那管事模样的男人再次走了出来,脸上换上笑容道:“我家老爷有请,这就出去吧。”,说罢翻开一扇门把背着孟东庭的欧阳北放入门内,又探头到门外四下张望一眼,而后缓慢的关上了偏门,这才引着欧阳北往里走。
他这么一说,欧阳北更不美意义再吃下去了,当下囫囵咽下去一块点心,草草抹了抹嘴道:“大人,小人失礼了!”
武凤昭当场并不答话,而是叮咛仆人去请了大夫,找了一间配房立即对孟东庭停止医治。一个多时候后,大夫终究完成了最后一个包扎行动,只见孟东庭神采都雅了些,呼吸也没有那么沉重,欧阳北这才在一旁的房间里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