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红云见姜擒虎沉默不语,晓得他已动心,便朝李南星走去,要将盐引掠取过来。
李南星神采发青,正待稍歇,那“才子三红粉”倒是一招接着一招,不容他稍息半晌。
贰心下大惊:“这布囊有鬼!”仗剑拄地,勉强立定身子,喘道:“你……在布囊上动了手脚?”
这招尚且难堪熬“剑神”萧克寒,戋戋“千手女娲”,如何抵挡这等高深的武学绝技?她花容失容,向后退了一步。
李南星不由得惭愧交集,心道:“这女子如此待我,却要我今后如安在江湖行走?我师乃是当今道庭第一人,我本日如果败了,如何对得起龙虎山千年威名?又如何对得起师父的教诲?”他狂怒当中,脱手更不成章法。
转眼之间,李南星手中的七剑又各自抖出三十三只剑花,总计二百三十一朵之多,只见二百多朵变更难测、冰寒若雪的剑花,径安闲李南星身前摆动。
只见束红云身形一闪,手臂闲逛,又朝他门面打来。
李南星啊地一声惊叫,深怕中毒,仓猝间伸手拭颊,只见满手红腻,不知是甚么毒药,只惊得一身盗汗。
姜擒虎见部属满面肝火,赶紧鼻中一哼,提声喝道:“是啊!这女子怎能这般说话?我们锦衣卫有本身的端方,这龚浪便算有些错误,怕也轮不到你脱手吧!如此超越,放着姜擒虎在这里,我……我定要……要……”
李南星立时贯穿,当场想了条战略,他大声叫道:“姜统领!”
姜擒虎心念急转,想找个别例混过。他连咳了几声,含浑着嗓子,道:“千手女娲,你这般蛮干,却也过分度了些。彻夜胆敢殛毙我姜擒虎的部下,我姜擒虎今后定会……会……”他会了半天,却不晓得要会些甚么。
不待统领叮咛,便已自行脱手,要砍了束红云一只手还债。
李南星仓猝闭气,跟着猛今后闪,这毒粉只要沾上一点,必会肤烂目盲,惨不堪言。
丁银川哼地一声,双手一握,真力流转,满身骨骼顿时收回劈啪之声。此人武功由外而内,可说是武林中的异数,这手工夫一露,更是威震当场。
姜擒虎晓得此人技艺渊深,向来言出必行,脱手极重,只怕这“千手女娲”立时要糟。
李南星眼明手快,仓猝把头一偏,鼻中却闻到一股败北的味道,当是从那银针传来的,可说惊险已极。
斯须之间,李南星已然气喘连连。眼看束红云旁若无人地走来,李南星心念急转,只想找出脱身之计。
束红云固然频频作弄李南星,此时见了这个架式,心头也是一震,颤声道:“这便是大名鼎鼎的‘创天下’么?”李南星不答,手上剑花如满天星光辉映,构成一个大光罩,在他周身来回飞舞。
李南星又惊又怒,大声道:“还敢说?若非要他向我应战,他怎会毒发身亡?此人好歹也算是你的火伴,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他杀?”
姜擒虎听他这般诘责,不由得面色微微一变,不知该如何回话。
他赶快抢到两人中间,低声向丁银川道:“丁教头,柳大人最是心疼这个女子,你可千万饶过她了。如果你真的伤她肢体,我这统领也不必再干下去啦!你快快罢手,向她道个歉,免得大师难堪……”
束红云哼了一声,道:“这戋戋一个龚浪,算甚么玩意儿?你要真感觉可惜,明日我送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来,算是赔给你的。这女人不但生得仙颜,还使得一手高超的毒功,包管你锦衣卫重振声望!你说可好?”
世民气中虽恨,但少了下属号令,谁也不敢冒然上前脱手。世人不发一言,只等着姜擒虎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