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擒虎晓得此人技艺渊深,向来言出必行,脱手极重,只怕这“千手女娲”立时要糟。
那“妙手探花”龚浪是个见色不要命的荡子,此时顾不得劲敌当前,一见到面前的美人惊骇,赶紧抢上,将她搂住,笑道:“娘娘莫慌,另有我龚浪在此护住你哪!”
束红云见姜擒虎沉默不语,晓得他已动心,便朝李南星走去,要将盐引掠取过来。
李南星伸手到龚浪怀中一掏,找出了千手女娲所托的布囊,顿时大笑数声,说道:“解药到手,如此少陪了!”跟着跳出圈子,便要往山坳奔去。
他赶快抢到两人中间,低声向丁银川道:“丁教头,柳大人最是心疼这个女子,你可千万饶过她了。如果你真的伤她肢体,我这统领也不必再干下去啦!你快快罢手,向她道个歉,免得大师难堪……”
他本来声音提得甚高,待到厥后,想起束红云与柳松非比平常的干系,又如气皮球普通,越来越是软弱,终至支支吾吾起来。
李南星晓得解药便在此人身上,心中大喜,光网一圈,将龚浪罩在里头。
先前锦衣卫世人已与“千手女娲”有些抵触,但毕竟没闹出性命。但现在束红云动手害人,把锦衣卫的性命当作粪土普通,却要世人如何吞下这口恶气?当下世人纷繁转头看向姜擒虎,要看他如何叮咛。
李南星大吃一惊,道:“你这是甚么毒?怎会这么怪?”刚才他见束红云亲手将布囊交在龚浪手里,那龚浪拿着布囊,很久也不见有事,眼看如此,李南星才起意掠取,哪知本身一沾上手,便即毒发。
李南星运起残存功力,大声道:“姜统领!这妖女为了害我,不吝害死你的部下,你堂堂的锦衣卫统领,便如许算了么?”
束红云嘲笑道:“又是你此人,这当口你还想如何?”
李南星举剑欲挡,俄然束红云手掌心喷出一股香气。李南星略略闻到味道,脑中便已晕眩,赶紧今后腾跃,但头晕脑胀当中,脚下竟然一个踉跄。
龚浪尚不知死活,喝道:“我已突破你的剑网,这就要中宫直入啦!”正要举起双刀,手腕却被长剑刺中,接着肩头、大腿等处无一不中,满身鲜血淋漓,倒在地下。
龚浪大喜,先前见她戏耍李南星,似是对这个小白脸有情,心中醋海生波,如何按耐得下?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大喊一声,拔出双刀,竟然疏忽“创天下”的能力,直挺挺的硬往李南星冲去。
姜擒虎见一众部属肝火冲冲,心知本身不能太不像话,不然今后要如何服众?可这束红云成分不凡,又不能获咎,局面实在难堪。
丁银川哼地一声,双手一握,真力流转,满身骨骼顿时收回劈啪之声。此人武功由外而内,可说是武林中的异数,这手工夫一露,更是威震当场。
此招既出,已至最后关头。
姜擒虎只等束红云夺过盐引,便算大功胜利,本身也能交差了,哪知李南星俄然发声叫他。
束红云浅笑道:“我这毒药名叫‘噬脉无香’,无色有趣,熬制起来也是煞费苦心,恐怕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份,中毒者只要不动内力,再久也不会有事。以是这龚浪固然摸过布囊,不过他没有运使内力,天然没事。但你李南星碰了布囊以后,却连番了局脱手,血行加快之下,如何不发作的快?”
世人依言望去,只见那龚浪满脸乌黑,已然僵毙,明显身中剧毒。
李南星已无部下包涵之意,点头道:“无知妄人!师门绝招‘创天下’之前,尚要冒昧!”他平生清名,全在于此,当下不再埋没,吞吐几下罡气,使出龙虎山当代天师所传的“创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