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世人见过丁银川使刀使枪,却从未见过他使本门武功。当日此人与“赤霄剑”萧聚霜激斗数百招,用的也不过是柄平常的大刀,此时见他这幅神情,看来真要杀人。
束红云哈哈一笑,道:“我若不叫他脱手,这布囊要如何交到你李大人手里?他这等低三下四的东西,能换得你李郎中毒发倒地,也不算白死啦!”
李南星又惊又怒,大声道:“还敢说?若非要他向我应战,他怎会毒发身亡?此人好歹也算是你的火伴,你……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他杀?”
先前锦衣卫世人已与“千手女娲”有些抵触,但毕竟没闹出性命。但现在束红云动手害人,把锦衣卫的性命当作粪土普通,却要世人如何吞下这口恶气?当下世人纷繁转头看向姜擒虎,要看他如何叮咛。
李南星伸手到龚浪怀中一掏,找出了千手女娲所托的布囊,顿时大笑数声,说道:“解药到手,如此少陪了!”跟着跳出圈子,便要往山坳奔去。
龚浪大喜,先前见她戏耍李南星,似是对这个小白脸有情,心中醋海生波,如何按耐得下?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大喊一声,拔出双刀,竟然疏忽“创天下”的能力,直挺挺的硬往李南星冲去。
姜擒虎见一众部属肝火冲冲,心知本身不能太不像话,不然今后要如何服众?可这束红云成分不凡,又不能获咎,局面实在难堪。
李南星眼明手快,仓猝把头一偏,鼻中却闻到一股败北的味道,当是从那银针传来的,可说惊险已极。
李南星勃然大怒,只是他越斗越是疲累,目睹这女魔头尚且脸带红晕,含情脉脉的看着本身,真是情何故堪。
束红云涓滴不怕,只哈哈大笑,尖声道:“你要我一只手?你疯了么?你觉得你是谁啊?”一时大笑不止,纤腰乱颤,更显得媚态横陈。
仓猝之间,竟然又被束红云亲吻脸颊,只觉软软的柔唇在脸颊上轻触而过,一阵香味飘入鼻间,虽在恶斗当中,心中还是一荡。
锦衣卫世人多是功德之徒,一时哈哈大笑,叫道:“好香啊!”
世人依言望去,只见那龚浪满脸乌黑,已然僵毙,明显身中剧毒。
束红云见他嚅嚅,便啐了一口,道:“龚浪这类废料值得你费甚么心?我杀了他,你还应当感谢我哪!不然这类废料成日糟蹋粮食,甚么时候才赶得出去啊!”
李南星啊地一声惊叫,深怕中毒,仓猝间伸手拭颊,只见满手红腻,不知是甚么毒药,只惊得一身盗汗。
斯须之间,李南星已然气喘连连。眼看束红云旁若无人地走来,李南星心念急转,只想找出脱身之计。
束红云面带柔情,笑道:“毕竟你还是疼惜奴家,说这番话与我晓得。”
正危急间,忽见锦衣卫世人面带不忿,都在低声群情。
李南星奔出几步,忽觉一阵头昏目炫,脚下一晃,几欲软倒。
李南星不由得惭愧交集,心道:“这女子如此待我,却要我今后如安在江湖行走?我师乃是当今道庭第一人,我本日如果败了,如何对得起龙虎山千年威名?又如何对得起师父的教诲?”他狂怒当中,脱手更不成章法。
姜擒虎一愣,道:“你干甚么?想交代遗言么?”
姜擒虎只等束红云夺过盐引,便算大功胜利,本身也能交差了,哪知李南星俄然发声叫他。
束红云见姜擒虎沉默不语,晓得他已动心,便朝李南星走去,要将盐引掠取过来。
此招既出,已至最后关头。
李南星神采发青,正待稍歇,那“才子三红粉”倒是一招接着一招,不容他稍息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