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擒虎见丁银川脱手建功,心下暗自对劲,笑道:“好说,好说,这是我们锦衣卫里才来的弟兄。姓定,双名银川,昔日乃是禁军的拳脚教头。”
丁银川是个见多识广的人,甚是夺目,他一听“奥妙”二字,便道:“大人勿忘了隔墙有耳,既然是奥妙,此处非是议论奥妙之地,还是莫张扬的为好。”
她转头望向姜擒虎,笑道:“这位大哥好大的架子啊!”
说话间,俄然成百上千的银针猛地飞出,直直往金三火的脸面射去。金三火啊地一声大呼,闪避不及,眼看一双招子便要给废了。
李南星心道:“此人武功不凡,实在是个劲敌。”
束红云见了这个神态,心中更是爱煞,反把丁银川刚才的无礼当作了气势,涓滴不觉得意。
束红云斜目看了龚浪一眼,独自走到姜擒虎面前,嘲笑道:“锦衣卫里就这几个吹牛皮的货品?凭这几个饭桶,却要如何与人厮杀?”
李南星听他们说得慎重,心下顿时一凛,留上了神。
她心下狂怒,想道:“这姓丁的好不识相!谁不知哪京师中的王公贵族排着队来奉迎我?便是柳松也不敢对我这般狂傲!丁银川,给你几分色彩,你便开起染房来啦!”
公然姜擒虎道:“实在也说不上甚么奥妙啦,不过是柳大人交代的一件事。我只是猜想不透柳大人的企图,眼下无事,便想就教丁教头。”
丁银川奇道:“甚么奥妙会跑将出来?部属是直性子,听不懂这很多玄机禅语,还请统领明说。”
便在此时,却有一人伸手出来,揪住金三火的领子,硬生生地将他从半空中拉开。大把的银针连连从金三火脸颊旁飞去,却没伤到他分毫。
蓦地间,忽觉身子微微震惊,空中竟然微微跳动,跟着远处戈壁上飘起一阵烟尘,月夜当中,仿佛鬼影重重。
李南星登即应用起师门真传“玉清摄音大法”,气沉丹田,运于双耳,顿时周遭三里内的风吹草动都尽收耳底。本来这“玉清摄音大法”乃是天师教嫡传的绝世武学,修行者若练到上乘,可通“天耳”、可开“天眼”,可谓龙虎山的镇山之宝,足与天师教“五行大法”并执盟主。
她一脸娇媚的捋了捋发稍,向丁银川走近几步,笑道:“姜大人,我想向你借这小我一用。”说着伸脱手去,便往丁银川胸膛摸去。
姜擒虎连连摇手,苦笑道:“我们锦衣卫就这几小我,娘娘别开打趣了。”
束红云心中一愣,自来锦衣卫中的卫士谁不是抢着凑趣奉迎过她,甚么时候见过这等神情的男人。
谁知“千手女娲”的武功实在恶毒,那金三火的鬼头刀才一下劈,束红云只是浅浅一笑,道:“便这么点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献丑?”
姜擒虎咳了一声,说道:“丁教头,这王公坟有个大奥妙,你想不想晓得?”
姜擒虎哈哈大笑,道:“说得好!今后有你跟随摆布,便碰到萧克寒那王八蛋,我也不怕了!”他笑了一阵,低声道:“柳大人私底下叮咛我,他说拿回这盐引以后,要我们好好地收起来,千万别毁损了。今后另有一件大事,全下落在这盐引上头。”
李南星心下起疑,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那盐引是柳松和那达延汗暗害时所绘的龙脉图,乃是柳松卖国的铁证,这类东西留着一日,便有一日的坏处,越早烧毁,对柳松越是无益,如何能有其他用处?真是奇哉怪也。
束红云往世人看了几眼,连连点头,冷冷隧道:“满是不顶用的东西,到时打起架来反而碍手碍脚的,我看你们还是滚归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