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星心下起疑,不知他们说的是真是假。那盐引是柳松和那达延汗暗害时所绘的龙脉图,乃是柳松卖国的铁证,这类东西留着一日,便有一日的坏处,越早烧毁,对柳松越是无益,如何能有其他用处?真是奇哉怪也。
那夜他在宁夏城中的商号贩子里与此人比武,几乎给他打伤,此时又见他手腕如此了得,不由悄悄担忧。
过了半晌,不见再有甚么异状出来,他松了口气,便向姜擒虎等人看去。
李南星看了悄悄点头:“这姜擒虎武功固然武功不赖,办理部属倒是毫无章法,等待不过半晌,他这帮部属便一个个都自东倒西歪了。”暗中当中,姜丁二人似在扳谈,但李南星与他两人隔得远了,听不逼真。
李南星听他说话辱及师门,忍不住气往上冲,但此时妙手环伺,如何能犯险?只要强自忍耐了。但贰心下悄悄发誓,一会儿定要此人都雅。
束红云却不睬会,只往丁银川瞅去,夜色中只见他仰天不语,满脸正气,一股莽莽苍苍的气势油但是生。
金三火大怒道:“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说些甚么!”
姜擒虎听她这么夸奖,心中更是欢畅,一时大笑不止,道:“多承娘娘金口谬赞!姜或人这厢谢过了!”
姜擒虎忙道:“娘娘千万别这么说,如果您给贼子们伤了这么一点,柳大人那儿却要我如何交代。”
丁银川见他眨眼间就变得如此卑躬屈膝,不由心中一奇,这“千手女娲”不过是个长于使毒的江湖中人,以姜擒虎的成分,何必如此怕她?莫非有甚么把柄落在这女子手中不成?
谁知“千手女娲”的武功实在恶毒,那金三火的鬼头刀才一下劈,束红云只是浅浅一笑,道:“便这么点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献丑?”
李南星策动神功,顿时将姜擒虎等人的对话听去,只听姜擒虎道:“这束红云好不晓事,怎能把李南星他们约到这里来?如果柳大人交代的奥妙给这些人发觉,我们另有得玩吗?”
她心下狂怒,想道:“这姓丁的好不识相!谁不知哪京师中的王公贵族排着队来奉迎我?便是柳松也不敢对我这般狂傲!丁银川,给你几分色彩,你便开起染房来啦!”
姜擒虎见丁银川脱手建功,心下暗自对劲,笑道:“好说,好说,这是我们锦衣卫里才来的弟兄。姓定,双名银川,昔日乃是禁军的拳脚教头。”
姜擒虎深怕丁银川脾气傲岸,可别要获咎了千手女娲,忙道:“娘娘谈笑了。我这兄弟脾气有些固执,一贯见不了世面,娘娘莫怪。”
公然姜擒虎道:“实在也说不上甚么奥妙啦,不过是柳大人交代的一件事。我只是猜想不透柳大人的企图,眼下无事,便想就教丁教头。”
丁银川奇道:“甚么奥妙会跑将出来?部属是直性子,听不懂这很多玄机禅语,还请统领明说。”
李南星心道:“此人武功不凡,实在是个劲敌。”
姜擒虎咳了一声,说道:“丁教头,这王公坟有个大奥妙,你想不想晓得?”
丁银川低下头去,拱手道:“统领救了部属一家长幼的性命,恩同再造,部属自当戮力以报,毫不孤负统领的希冀。”
她一脸娇媚的捋了捋发稍,向丁银川走近几步,笑道:“姜大人,我想向你借这小我一用。”说着伸脱手去,便往丁银川胸膛摸去。
束红云往世人看了几眼,连连点头,冷冷隧道:“满是不顶用的东西,到时打起架来反而碍手碍脚的,我看你们还是滚归去好了。”
姜擒虎将他一把拦住,陪笑道:“女娲娘娘责备的是,我此次西来没带够人手,请娘娘姑息点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