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北见玺尘并未责备,心中略宽,忙道:“我此番叨扰甚是过意不去,就此拜别好还寺院清净。”
那老怪物嘿嘿笑道:“风趣、风趣!小子,这件事绝非那么简朴,你若只一门心机地想着抓人,这颗脑袋还能在你脖子上待多久就不晓得咯。”
欧阳北心中一喜,忙道:“大师有话请说。”
欧阳北咬牙道:“这江湖有江湖的端方,我懂,可江湖中人个个只看着面前本身的好处,甚么时候又晓得国法二字?鄙人固然势单力薄,也容不得他们在扬州空中火并伤人。”
欧阳北不由哑然发笑道:“这不就是玺尘和尚说的那几句揭语么?本来前辈也信这等唬人的大话?”
欧阳北满脸忧色,站起家来。
玺尘却不活力,浅笑道:“施主逼问和尚的门徒,手腕固然有些上不了台面,毕竟是为了这扬州城的公理奔波,和尚岂会晤责?”
那老怪物嘲笑道:“大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四句话的出处真给你晓得时,怕你要吓掉了魂!”只见他身形斗地一闪,便从这竹林边沿间飘然滑过。
玺尘感喟一声,拿出一只小竹筒,说道:“如果施主今后赶上凶恶难堪之时,请速翻开这只竹筒,可保性命。”他将小竹筒塞在欧阳北手里,又道:“闫大侠很赏识你的侠义心肠,特赠下这竹筒于你,也算是我们的一片情意。”
那老怪物呲笑一声,讥道:“马家乃是天师门人,二公子给人害了,自有牛鼻子老道替他出头,你却急甚么?”
欧阳北满脸羞惭,道:“我见前辈脱手不凡,定是当世高人,前辈来源倒确切不知。”
那老怪物见欧阳北答不出,淡淡隧道:“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可你连我是谁都不晓得,就在这儿一阵胡拍?这就给我滚吧。”
玺尘合十道:“阿弥陀佛,据我所知,这扬州马家乃是天师门人,天师高徒现已驾临杨州。”
回身走出竹林,忽见一名老衲人站在路中,不是玺尘是谁?欧阳北一脸难堪,他擅自扣问玺尘的弟子,于老衲人的情面上已是大大的过不去了,只要陪笑道:“大师,欧阳多有获咎,请重重惩罚。”
玺尘道:“施主多多保重,不成冒然妄动,可别饶上本身的一条性命了。”
欧阳北愣道:“闫大侠?便是住在华严阁的那怪人么?”
欧阳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难怪这么高的武功,失敬!失敬!”
那老怪物道:“除非能解开四句谜语,获得此中的绝世秘辛,不然还是死路一条。”
欧阳北大呼道:“前辈留步!”那老怪物却已早去得没了踪迹。天宁禅寺占地颇大,在这法会期间也不好冒然满寺翻找,欧阳北呆立半天,悻悻然筹办找个墙根再翻墙而出。
玺尘面露不忍之色,合十道:“施主只知尽忠职守,涓滴没有顾念到本身,老衲真是感佩万分。只是这帮人权势庞大,绝非施主所能想像。我如果说了,定然害了你。”
欧阳北见他神情拂然,心道:“玺尘和尚慈悲心肠,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想来也不会侵犯于我,我又何必获咎他呢?”他赶紧拱手,歉然道:“大师莫怪,我一心想着案情,言语之间倒是失礼了。”
玺尘点头道:“这位闫大侠,就是二十年前名震天下的‘南赡第一剑’闫峻山。”
欧阳北听他说出萧克寒这个名字,脑筋里搜索半天,也没半点印象,有点茫然的问道:“萧克寒?此人是谁?”
老怪物高低打量他几眼,问道:“你先前说凤仪楼二人古怪死亡,杀人伎俩诡异,究竟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