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爷伸手拉起欧阳北,悲声道:“好狠的心肠,这些孽畜连马家最后的血脉也不放过!如此残暴卑鄙,还把我天师教放在眼里吗?”
众黑衣人见头拥有失,赶紧奔回,纷繁拔出长剑,护住那精瘦男人。
在这存亡悬于一线之际,俄然一团黢黑的物事急如闪电般飞向那矬子的面门,那矬子出其不料,仓猝回剑格挡,“当”、“哗啦”两声,本来是一片房顶瓦片。
众黑衣人见天师教羽士如同冒死,纷繁跃上庙顶,个个身法轻巧,明显无一技艺弱者。一名精瘦的男人待世人已走,这才飞身跃上庙顶,可见这便是领头之人。
欧阳北这才省起马兴邦尸体还在娘娘庙内,别的另有个孟东庭还在内里,也不晓得现在环境如何,因而赶紧带着陈道铉和天师教世人走进庙内。
欧阳北赶紧检察世人伤势,依着轻重别离措置。
一声断喝,在欧阳北听来的确是天外的梵音,在那矬子听来却一点都不美好,只见那矬子又矮又肥的身躯倒飞而出,手上长剑一折两段。矬子口中鲜血直喷,肥矮的身躯向那班黑衣人飞去。此中一名黑衣人伸出双手,接过了矬子。但来势甚急,那黑衣人抱住矬子的同时也不由得后退两步。
众青年羽士还待要追,余初霰却不恋战,率众黑衣人已然去远了。
陈道铉固然修为高深,但当此大变,也是悲伤懊悔,垂泪道:“兴邦啊兴邦!这孩子但是马家最后的一点血脉……都怪贫道疏于防备,竟叫他也遭了毒手……”
只听“嘣”的一声闷响,三人掌力相触,那道爷仿佛毫无感受,纹丝未动,而余初霰则噔噔噔今后连退了三步,另一人更是口中鲜血直喷。此人刚才曾以两指夹下欧阳北的流星锤,武功本就不弱,哪知硬拼掌力之际,高低立判。
那道爷道:“欧阳捕头过誉了,贫道陈道铉,人称‘金光真人’的便是。”
跟着一声清啸,大声道:“众弟子拔剑!卫道除魔,更待何时?”天师教众羽士心中无不哀思,吼怒连连,冲向那群黑衣人。
欧阳北死在瞬息,心中悲磨难言,顿时仰天狂啸。那矬子见他仿佛心有不甘,手上一缓,嘻嘻笑道:“如何了?方才不是还挺嘴硬的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你大喊小叫的做甚么?”说动手上加急,长剑立劈而下。
那道爷也不由颤声道:“好一个‘鱼肠剑’!东海剑派重出江湖,武林怕是再无宁日!”
陈道铉哀思很久,这才问道:“兴邦这孩子尸身现在那边?我要去看看。”
余初霰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大力袭来,封住四周来路,不留分毫退处。想逃已是不能,当即牙关一咬,使出满身内力,便要硬接那道爷一掌。此时一名黑衣人见那道爷掌力刚猛无匹,怕余初霰一人抵挡不住,当下双掌齐出,一同抵挡道爷这一掌。
只听众青年弟子躲闪不及,惨叫连连间纷繁中剑负伤。
那道爷惊道:“甚么?连兴邦也……如何会成如许……”他固然修行日久,但当此时也难掩内心的哀思。
“孽畜停止!”
天师教中妙手如云,坊间即有所谓“五大真人”,这正一观掌院张道镛就是此中之一,其他四人则是天师府方丈邵道桁、上清宫掌院刘道坤、左护法真人张道炎、右护法真人何道洪等四位真人。别的另有道字辈的道长,另有3、四十人之多,只不过此中以“五大真人”武功最高,修为最深。江湖上有句传播甚广的说法叫做:“龙虎山道尊一天师,木火土金水五真人”,说的便是天师教中这几位道爷。这陈道铉既是天师教五真人之一,武功自是了得。欧阳北刚才见他制敌,公然脱手不凡,心中更增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