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哈哈大笑,唐员外也开朗地笑道:“侯爷真是折煞鄙人了。”
唐员外摇着头笑道:“方才若不是公子提起,我都还要忘了呢。克日来公事浩繁,繁忙不已,本日又是侯爷来府,我当真是要忙胡涂了!千万不是成心瞒着侯爷。”
侯爷听到前面有声响,转过甚来,面色不悦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在说些甚么?”
“哦?”公孙容放动手来,“这么说,明日是府上的大喜之日了?”
“唐某年过半百,只要小女一个后代,并无其他孩儿了。”
“过奖过奖,唐员外。”侯爷摆手道。
两个兄弟微微低下了头,点头道:“没甚么。”
“那……伯父可否赏容儿一看比武招亲的盛事呢?”公孙容喜上眉梢,再次问道。
唐员外回过甚来,对着公孙容笑笑,说:“公子有所不知,唐某一个粗人只晓得经商之道,向来不懂这些风雅之士的。这园中的花草,皆是小女命人种下的。
唐府院落整齐干净,花草繁多,后花圃另有一片苍翠碧绿的竹林,曲径通幽处,红鱼游池底。长廊两旁种着牡丹月季,木槿蓼花,发散着浓烈的芳香,一派赏心好看标气象,令公孙容心生愉悦,一时也健忘了刚才的不快,流连忘返地赏识着园中风景。
前面的两个年青男人服从父亲的话,皆走上前来,哈腰作揖,齐声道:“唐伯父。”
公孙涵长叹一声:“哎,那我们本日可要无聊咯。本想着伯父府中如有公子,我和哥哥尚且能够多个玩伴,本日定会增加很多兴趣。”
公孙涵发觉到父亲早已心生愠怒,便仓猝冲哥哥咳了两声,劝说道:“哥,我们刚来唐府,有甚么事过后再说吧。再说了,你如何先前不向我们提及呢,也好让父亲有个筹办。”
“那她可有兄长吗?”公孙容问道。
“看来唐伯父真的是爱花之人了?”公孙容提起兴趣来。
以往都是临清的知府安排城内敷裕的人家,或商贾,或官员,在这一天欢迎王公贵族们,而大王则照顾宫内之人,伶仃在知府家里做客。这一年,知府定在唐家驱逐的,便是侯府的人。
公孙容大喜,再次施礼:“多谢伯父。”
前面两人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公孙候面庞有些不悦,不知儿子究竟要做甚么,便闷着声音怒道:“容儿!”
侯爷指着身后两位面貌漂亮的男人说:“这是本候的两个犬子,容儿,涵儿,过来施礼。”
“哦?”侯爷挑起了眉,斜着眼睛看唐员外,“这么说,员外府上是有一名令媛蜜斯了?”
他们持续向前走着,公孙涵打量了一下四周之人,小声问他哥:“这员外府中莫非没有子嗣么,走到现在除了唐老爷和几个侍从外,连小我影都见不到。”
公孙容扭过甚来盯着他,端倪凌厉。公孙涵只好再次杜口了。
侯爷只是微浅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着路。
几人笑着议论起招亲之事,又转过一个连廊,消逝在了那一丛石竹花中。
“恰是恰是。”
侯爷哈哈大笑,道:“听唐员外这么说,我下次但是不敢再来了,想到我们一次拜访会令你寝食难安数日,我怕是也寝食难安了。”
侯爷紧闭着嘴唇,神采乌青地瞪着公孙容,不发一言。
“我看这大大小小院落当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芳香满园,为府上增加了很多娴雅新奇之意。早知唐员外如此垂爱花草,我便命人把我府上从西域出去的奇花异草也搬来两盆,赠与员外了。”侯爷走至长廊拐角处,也发明这园中的秋色如许了,便笑意盈盈地对唐员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