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扭过甚来盯着他,端倪凌厉。公孙涵只好再次杜口了。
“我看这大大小小院落当中,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芳香满园,为府上增加了很多娴雅新奇之意。早知唐员外如此垂爱花草,我便命人把我府上从西域出去的奇花异草也搬来两盆,赠与员外了。”侯爷走至长廊拐角处,也发明这园中的秋色如许了,便笑意盈盈地对唐员外道。
“如此说来,唐某真是遗憾了。”
“过奖过奖,唐员外。”侯爷摆手道。
“哥,你这是在说甚么。”公孙涵不平气道,“是,你狷介,你洁身自好,那为何父亲三番两次……”
“唐某年过半百,只要小女一个后代,并无其他孩儿了。”
侯爷紧闭着嘴唇,神采乌青地瞪着公孙容,不发一言。
“那她可有兄长吗?”公孙容问道。
而公孙涵倒是涓滴不放在心上,他安循分分地在前面走着,眼睛并不四周乱瞟,只是一味盯着前面的地上,面色安然。
“哦?”公孙容放动手来,“这么说,明日是府上的大喜之日了?”
侯爷听到前面有声响,转过甚来,面色不悦地看着他们,“你们两个在说些甚么?”
公孙候也反应了过来,仓猝换了神采,对唐员外拱手作揖,庆祝道:“恭喜恭喜啊员外!可员外为何不早说呢,如此一大丧事,竟也瞒着我们不成?”
唐府院落整齐干净,花草繁多,后花圃另有一片苍翠碧绿的竹林,曲径通幽处,红鱼游池底。长廊两旁种着牡丹月季,木槿蓼花,发散着浓烈的芳香,一派赏心好看标气象,令公孙容心生愉悦,一时也健忘了刚才的不快,流连忘返地赏识着园中风景。
中午已过,天上艳阳高照。浩浩大荡的人马车辆从临清街的最东头缓缓驶来,街道两旁人声鼎沸,行动维艰。百姓聚拥在一起,都想来目睹一下贵爵将相的风采。随大王出来的,除了王后王妃和几个深得大王爱好的公主们,其他满是王公贵族的公子哥儿们。
侯爷只是微浅笑着,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走着路。
前面的两个年青男人服从父亲的话,皆走上前来,哈腰作揖,齐声道:“唐伯父。”
几人笑着议论起招亲之事,又转过一个连廊,消逝在了那一丛石竹花中。
公孙涵发觉到父亲早已心生愠怒,便仓猝冲哥哥咳了两声,劝说道:“哥,我们刚来唐府,有甚么事过后再说吧。再说了,你如何先前不向我们提及呢,也好让父亲有个筹办。”
两个兄弟微微低下了头,点头道:“没甚么。”
“但是甚么?”公孙容转头瞪着他。公孙涵此次不作声了,点点头撇着嘴说:“好好好,我说不过你。”
“看来唐伯父真的是爱花之人了?”公孙容提起兴趣来。
“令媛不敢说,小女生性恶劣,鲁莽率性,一点都没有深闺蜜斯该有的模样,让我和她娘亲****很多心啊。”
公孙容还是微微鞠躬低着头,向唐员内行着礼,对方才弟弟的话恍若未闻。隔了半晌,才缓缓道:“唐伯父,我听闻明日临清城有个比武大会,还请伯父不要嘲笑,我一贯对这些江湖侠士、勇猛之人有所倾羡和敬慕。以是……不知伯父可否容容儿在府上住上一日,待明日大会以后,容儿便会立即分开。”
“哈哈,侯爷此番话,实在使唐某受宠若惊了。不过,这只是些花花草草罢了,怎可与侯爷的西域之花比拟呢。”
侯爷哈哈大笑,道:“听唐员外这么说,我下次但是不敢再来了,想到我们一次拜访会令你寝食难安数日,我怕是也寝食难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