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寻仙从鼻子里收回个哼,“值不值钱不是你说了算,这些天你吃我的饭,用我的药,睡我的屋,偷我的鸡,我不杀你,不打你,不骂你,给你两不相欠的体例,你还想如何。”
“啊?只不过吃了你一只鸡,你就要我一个大活人卖身还债?你那乌骨鸡再值钱也没人值钱吧。”
“那你就把鸡给我吐出来。”
柳寻仙眼看着她不慌不忙地把包头巾又戴归去,握紧拳头才止住身子颤栗,她站在那碎嘴喋喋地解释,他却半个字也听不出来,从上到下一寸寸打量她,胸口一腔血气往上冲,眼睛更是酸的发痛,好不轻易咬牙停歇了,强作无事回到上位去坐。
岳淡然大义凌然地擦净手上的油,一瘸一拐出门,还嚷嚷着要眼罩戴。
明月笑道,“她说饿了想生火做点夜宵,我想着厨房里另有些菜蔬粟米,就随她去了。”
清风看了眼明月,舌头打结,“我只走了一刻,她甚么时候出的柴房,甚么时候去的肃宁园,又是甚么时候抓的鸡杀的鸡,她说用厨房的时候,你如何不查?”
清风为掩失礼,硬挤出一句,“她嫌饭菜太素,要吃荤。”
他原觉得他这辈子都见不到这张脸了。
明月跳上房檐,眯眼打盹;清风飞身去了,刚走到安宁轩门口,麻姑就迎上来问,“如何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出事了?”
何琼不敢违背仆人的意义,低着头掩住合不拢的嘴,一步□□地同清风明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