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伸了个懒腰,慵懒隧道:“四哥,你明天这么早。”
燕子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如何这么早就来了,陪姐姐再睡一会儿。”说着,一把将我又拽了归去。这燕子本来就是个细腰大胸的主,顶在我脸上,顿时就闷得喘不过气来。
跟着肌肉男他们走到近前,就见木板床上躺着明天见过的那具女尸。身上的衣服已经完整被撤除,乌黑的肚皮被剖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儿,自心窝处开端,直到小腹。因为人死了已经颇久,以是也没甚么血流出,只是伤口边沿沾了好一些墨汁普通黑乎乎的东西。
瘦竹竿木愣愣地站在一边,戴着一双手套,右手还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手套上占满了黏稠的“墨汁”,约莫这女人的肚子就是被他剖开的。我这会儿想到,这“解室”八成是一个解剖室,不过我还向来没在殡仪馆里见过解剖室,真是有些怪诞。
刚才肌肉男来得俄然,燕子是直接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衣服也没换,此时还穿戴一件紧身的粉色小背心,一条粉蓝色小短裤,暴露一大片乌黑的肌肤。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腾空而起,接着就钻进棺材,脑袋撞到甚么东西。却不疼,反而是软绵绵的,在上头还弹了几弹。
“你们也都来看看,刚才老六把这女人的蛇胎给拿出来了。”麻老迈看了我和燕子一眼,眉头紧皱,神情有些古怪。
燕子不觉得然隧道:“我的衣服如何啦,有本领你不要看啊!”不过说归说,还是去里头换了套衣服出来。
黑毛冷哼了一声,正要再说,被麻老迈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听声音,是阿谁肌肉男的。隔了好一会儿,燕子才在里头承诺了一声:“在这儿呢。”
怪不得我明天来,一小我影都没见着。心想这都甚么破端方,也不知是哪个脑袋抽筋的人定下的。青子是下了死号令的,我早晨必必要回家睡觉,如果按着这馆里的端方,我还哪偶然候上班?
燕子皱眉道:“不就是蛇崽子,又有甚么都雅的?我最讨厌这类东西。”
跟着肌肉男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处平方前,门上小牌写着“解室”两个字。木门虚掩着,肌肉男排闼出来,我和燕子随掉队入。
燕子挑了挑眉:“如何?”
那肌肉男只是看了我几眼,倒也没说甚么,浑厚地笑笑,道:“明天不是陆景来么,老迈让我欢迎一下。只是方才前头出了点事,就担搁了。”
这盒子里盘着一条青色的小蛇,沾满了黑乎乎的黏稠“墨汁”,使得那一抹青色都不太清楚。这小蛇约莫也就小手指粗细,三寸来长,身上的鳞甲都还没长出,明显是新出世的幼蛇。
我又看了几眼,重视到这女人本来隆起如小山丘的肚子,此时已经是如谷地般平平,看来那蛇胎已经被取了出来。
燕子白了他一眼,道:“也没人非要逼着你来啊!”这两人也真是朋友仇家,才一见面就吵上了。
燕子忙捂住了鼻子。我往里头看了一眼,顿时一个激灵,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排闼出来一看,里头的空间倒也不小,中间竖着一排排黑枣木的木架,上头一格格整齐地摆放着骨灰盒。比拟起瘦竹竿那间殓房,这存房倒显得洁净整齐很多。边上放着供人歇息的桌椅,靠墙乃至另有一排书架和一排杂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