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开物 中篇 燔石》译文[第6页/共7页]

【译文】

火药的首要质料是硫黄和硝石，硫黄是纯阳，硝石是纯阴，两种物质相互感化能引发爆炸，产生庞大的声响，这真是天然界窜改出来的奇物。北方少数民族居住的处所不出产硫黄，或者也有能够是有硫黄出产而不会炼取。新式枪炮呈现在西洋与荷兰，这申明由东往西数万里，都有出产硫黄的处所。但是所谓琉球的土硫黄、广东南部的水硫黄，却都是一种弊端的记录。

【注释】

凡煤炭普天皆生，以供煅炼金、石之用。南边秃山无草木者，下即有煤，北方勿论。煤有三种，有明煤、碎煤、末煤。明煤大块如斗许，燕、齐、秦、晋生之。不消风箱鼓扇，以柴炭少量引燃，嫫炽①达日夜。其傍夹带碎屑，则用干净黄土调水作饼而烧之。碎煤有两种，多生吴、楚。炎高者曰饭炭，用以炊烹；炎平者曰铁炭，用以冶锻。入炉先用水沃湿，必用鼓鞲②后红，以次增加而用。末炭如面者，名曰自来风。泥水调成饼，入于炉内，既灼以后，与明煤不异，经日夜不灭，半供炊爨③，半供熔铜、化石、升朱④。至于燔石为灰与矾、硫，则三煤皆可用也。

硫黄

④升朱：烧制朱砂。

其炭煤矿石烧取皂矾者，当其黄光上走时，仍用此法袒护，以取硫黄。得硫一斤，则减去皂矾三十余斤，其矾精华已结硫黄，则枯滓遂为弃物。

③甃墁（màn）：铺地砖，涂墙壁。

凡火药，硫为纯阳，硝为纯阴，两精逼合，成声成变，此乾坤幻入迷物也。硫黄不产北狄②，或产而不知炼取亦不成知。至奇炮出于西洋与红夷，则东徂西数万里，皆产硫黄之地也。其琉球土硫黄、广南水硫黄，皆误记也。

【译文】

⑤分金炉内银铜脑气有闪成：于分金炉内炼银、铜等含砒金属时有偶尔天生的。

凡烧砒时，立者必于上风十余丈外，下风所近，草木皆死，烧砒之人经两载即改徙，不然须发尽落。此物生人食过分厘立死。然每岁千万款项速售不滞者，以晋地菽、麦必用拌种，且驱田中黄鼠害。宁、绍郡⑥稻田必用蘸秧根，则歉收也。不然，火药与染铜需用能多少哉！

【注释】

③下鞠：在地上挖砌。

②五金：古以金、银、铜、铁、锡为五金，此泛指各种金属。

②寒水石：即天然石膏。

②艌：船板上的裂缝。

凡是石灰都是由石灰石颠末烈火煅烧而成的。石灰一旦成形以后，即便碰到水也永久不会变坏。多少船只，多少墙壁，凡是需求填隙防水的，必然要用到它。周遭百里之间，必然会有可供煅烧石灰的石头。这类石灰石以青色的为最好，黄红色的则差些。石灰石普通埋在地下二三尺，能够挖取停止煅烧，但大要已经风化的石灰石就不能用了。煅烧石灰的燃料，用煤的约占非常之九，用柴火或者炭的约占非常之一。先把煤掺杂泥做成煤饼，然后一层煤饼一层石相间着堆砌，底下铺柴引燃煅烧。质量最好的叫做矿灰，最差的叫做窑滓灰。火候足后，石头就会变脆。放在氛围中会渐渐风化成粉末。焦急用的时候洒下水，也会主动散开。

用含煤黄铁矿烧取皂矾，当黄色的蒸气上升时，也能够用这类体例收取硫黄。得硫一斤，就要减收皂矾三十多斤，因为皂矾的精华都已经转化为硫了，剩下的枯渣便成了废料。

凡石灰经火焚炼为用。成质以后，入水长时不坏。亿万舟楫，亿万垣墙，窒隙防淫①，是必由之。百里表里，土中必生可燔石，石以青色为上，黄白次之。石必掩土内二三尺，掘取受燔，土面见风者不消。燔灰火料，煤炭居十九，薪炭居十一。先取煤炭、泥和做成饼，每煤饼一层，垒石一层，铺薪其底，灼火燔之。最好者曰矿灰，最恶者曰窑滓灰。火力到后，烧酥石性，置于风中，久自吹化成粉。急用者以水沃之，亦自闭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