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小沙弥连滚带爬去找方丈报信时,燕戈行早已从滚烫的药缸内爬出,几个月来的蒸煮,他腹下伤口已经完病愈合,髯毛指甲长了老长,竟似睡了一个长长的懒觉,体内力量充分,仿佛不像是个刚刚才复苏过来的病人。
天空微微发亮,达摩院外敲响晨钟时,一尘方丈长叹一声,留下二位小沙弥顾问燕戈行,起家向着本身的禅房走去。
此时,却听缸内的燕戈行传来一声痛苦的沉吟:“你们,你们是要把我煮熟了吗?”
“这位少侠说的极是,如果燕戈行还不醒,我们便推举一尘方丈为盟主,带领大师一起与十三楼斗上一斗。”
一尘沉吟了一声,在将手中草药丢进药缸里后,无法地看了烟雾当中昏倒不醒的燕戈行一眼,心想,这那里是个能为江湖人做主的盟主该有的模样!
见两位小沙弥再次点头,一尘从怀里取出那块被天瀑剑削去了一角的至尊令,当啷一声丢到药缸旁的桌子上,长叹道:“本来都不认你这个盟主,现现在才知报团了,燕施主两眼一闭自不烦心,却要我少林如何自主?”
锅里的燕戈行还在炖着。
见世人已不顾脸面把本意说破,一尘方丈进退维谷,口中念词阵阵,被逼得急了,才大声道:“诸位实在是汲引贫僧了,贫僧年过八旬已是行姑息木之人,哪能与年富力强的燕少侠相提并论。既然诸位感觉这事少林得管,那贫僧便承诺大师……再给贫僧半月时候,如果燕少侠还未复苏,便带大师去找魏九渊要个说法!”
好不轻易稳住了庙门外出亡的武林人士,一尘命人翻开了菩提院的大门,先行把人带入菩提院中安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