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实帮着薛青昊在家里囤了几十棵明白菜另有几十根青萝卜,摆得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薛氏屋里的墙角处。
三人重新立下文书,严清怡跟秦娘子各占四成的利,李实占两成,算是三人一同开的馆子。
十月中旬,济南府落了第一场雪,才刚下了小半个时候,雪粒子落到地上不等堆积便化了。
可他竟然对于不了一只狗……会不会是因为先前破钞了太多体力?
严清怡考虑半晌,“我手头上倒是有些闲钱,大抵百八十两银子,要不你先拿去用。”
严清怡忙回绝,“我这银子放着也是白放着,你辛辛苦苦地,应当拿大头才是。”
“三妞,你看我,论边幅我不丢脸吧?论家世,我爹如何也是个朝廷命官,家里又不缺银子。我娘还用得着焦急?上个月,我娘传闻县丞家里女人有才,托了媒人上门,那家女人张口就问我会不会作诗,要对上诗句才行。屁!我娶媳妇是过日子的,想对诗,万花楼里的腊梅女人不但会作诗,还会唱曲儿,不比她强?”
“我真没有,”李实扯着嗓子叫屈,“谁都没奉告,连秦四都没说。我又不傻,说出去我的脸面也都丢尽了。”
袁先生当即写了复书,说会随时留意严青旻的设法,多给他讲些厚德博爱的诗文,把他凉薄偏执的性子扳正过来。
李实想一想,摇点头,“我爹每天对付那些小妾还对付不过来,没故意机管这些,我娘舍不得打断我的腿,强娶一个倒是能够。娶就娶,归正我不理睬就是……不对,那也不可,我得娶秦四,她说决不当小。唉,我再想体例。”点头晃脑地进了西次间。
“哪路神仙我不清楚,东昌府没端庄查过,可儿死了倒是死了的,”李实拍着胸脯道:“你不出门不晓得,外头人传得可邪乎了,说是因为朱家平常作歹太多招惹了江湖豪杰,还说是专门劫富济贫的侠盗,归正说甚么的都有。我们济南府就屁大点的处所,外头的能人异士岂未几得是?”
严清怡淡然一笑,单只命不好这条,就足以抵得过前头那些好了。
魏欣终究探听到陆家碰到的费事事,撤除被薛氏连累以外,更大的是因为跟蔡家合股做的买卖,低价进高价出不说,曾数次暗抢过别人家的铺子,侵犯别人田产。
严清怡不好再推让,笑着应了。
秦娘子想一想,“也好,正月里店里闲散,我四周看看店面,如果瞧中合适的就跟你拿。我不白用你的银子,要不如许,馆子就算咱俩合开的,你出钱我着力,得了红利两人对半分。”
严清怡道:“文庙街是个好处所,店面大的话,租钱必定也贵。”
严清怡闻言, 手一抖,针扎入指尖, 指腹顿时沁出一粒血珠,她忙吮了去,问道:“几时的事儿?”
严清怡非常不测,起先她手里攥着二百两银子,想开家铺子,可前怕狼后怕虎的,始终没办成,而秦娘子欠了十多两银子的内债,却恰好开起来馆子。
严清怡提笔蘸墨给何若薰回了信,正要叮咛薛青昊寄出去,隔天又收到林栝的信。
严清怡倒真正得了余暇,带着春兰两人先前后后做出三十几支绢花,让秦娘子挑出六支戴,其他的尽数拿到文庙街卖了。
严清怡考虑来考虑去,决定依着李实的筹算,跟薛青昊一道进京。
罗家的花房才真正叫大,单是山茶就有十几盆,都是名品,只是现在不到着花的季候。不过苏氏已经应允她,等着花后再请她去。
严清怡瞪他两眼,“快写你的大字去。”
春兰盯着他的背影远去,侧头问严清怡,“秦娘子就是前次来写欠条的哪个?不是说她成过亲,还又坐过牢。李公子家里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