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道:“在兵部当员外郎,住处我也不太清楚,传闻是调令下来后,你大姨父才叮咛人畴昔租赁的,京都屋子难找,贵不说,凡是好地脚,都是捧着银子花不出去。这不前半个月才定下来,前头管家已经带着家具什物先走了。你大姨母还不晓得里头是个甚么模样,估计得清算些光阴。”
大姨母嗔道:“我眼皮子有那么浅?我一不偷二不抢,做得都是端庄买卖……对了,我二妹夫从中可出了很多力,你得想体例给一家长幼脱了籍,蔡家老迈是块读书料子,二妹筹算让他走科举的门路。”
大姨母面上暴露几分不虞,“都是你把她纵的,现在在家里是娇客,今后嫁了人,婆家能如许由着她?趁着年纪还小,从速给扳正过来。”
想到林栝,严清怡心头沁出一丝甜,冷静考虑着,临走之前总得再见上一面,跟他道个别才好。
陆致胡乱应一声,“晓得了,等我腾出工夫就办。”
兵部辖武选、职方、车驾、武库四个司,也不知是哪个司的员外郎。
那天严清怡见到的只是布料,没感觉特别出奇,现在做裁缝裳,那布仿如有了生命般,新鲜而活泼。
正谈笑着,外头人已将人为结算结束,绣娘给屋内诸人行个礼,拿了银票分开。
陆致沉吟半晌,“上个月传闻已经呈到圣上案前了,只等内阁票拟,恩师说几近是板上钉钉的事,谁知半途又有了变故,有人把折子递到罗阁熟行里,说兆瑞运营博戏馆子,还曾闹出过性命,兆瑞正为此事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