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母拊掌大笑,“如果本朝女子能科举,我们几个都该尝尝,也光宗耀祖去。我记得跟你姨父同科考中传胪阿谁,年事真正不大,刚二十出头,游街那天,路边的大女人小媳妇专朝他身上扔花,比状元郎都要风景。”

薛氏道:“我这一辈子连济南府都没出过,还能去得了京都?唉,还是托你姨母的福,你才有这个机遇住在天子脚下。今后可得听姨母的话,脾气别那么犟,该软就得软和点。阿娇从小娇气,你是个懂事的,用不着跟她多做计算。”

薛氏沉默数息顺着原路回到了厅堂,正听到大姨母问严清怡,“平常在家里都做甚么,读了甚么书?”

蔡如娇发狠道:“她不把裙子给我, 也别想要我的。”

大姨母摇点头,“不会,武举不像科考那般有定规,传闻头十几年有战乱的时候,一年能办五六次武举,选出来豪杰豪杰就往边关送。这些年国泰民安海晏河清,学武的人越来越少,两三年也办不了一次,本年玄月倒是有一科。”

文选司掌文官的额缺品级,以及官员的选授予补缺,若非有通天的背景以及过人的才调,谁能坐上那么首要的位置?

严清怡浅含笑着, 不紧不慢地说:“我还头一次传闻,送出去的东西说要还能再要返来,幸亏不是吃食,不然别人是不是还得把吃出来的东西吐出来还给你?”

严清怡穿件半旧的水红色袄子,脸上脂粉不施金饰皆无,就只鬓边一朵粉嫩的月季花,显得那张白净的小脸娇娇轻柔的,说话的声音也暖和糯软。

说罢,循着二姨母分开的方向,撩起门帘往西屋走。

“凭甚么?”蔡如娇底子想不到她会回绝,红涨了脸, “你凭甚么不给, 别忘了,这些衣裳都是我家出布料花银子给你做的, 我想要哪件就要哪件。”

两匹布,一匹是湖水绿的,一匹是海棠红的。

薛氏点点头,“是该去,袁先生没少照顾我们……趁便问问他,我现在手里有了银子,能不能请他做其中人,设法把阿旻接过来。”

“我”字特地减轻了, 咬得很清楚。

严清怡答道:“二弟正学武,先探听着,说不定能考个武状元出来?”

薛氏瞧见她脸上笑容,岂不知她心中所想,悄悄叹口气,问道:“平白无端地探听这些干甚么?”

严清怡放动手中物品,挽住薛氏胳膊,“最多不过一两年工夫,等大表哥结婚有了孙子,大姨母用不着我们了,我就返来。并且,京都离济南府就五六天的脚程,娘真想我了,就跟阿昊结伴去看我,我如果得便也返来看娘。”

陆致为官十七年步步高升,可见他在政事上很有过人之处。

两人各退一步,该如何退?

六部之首为吏部,则吏部之重就是文选司。

严清怡给薛氏倒盏茶,无可何如地说:“娘别活力,我那里晓得她会哭,再说,这不是我想闹……打个比方说,如果祖母说咱家东四胡同的宅子不错,大伯母看了很喜好,让你给大伯母一家住,你给不给?”

当天夜里,大姨母遣丫环把被蔡如娇踩脏的衣裳都送去东四胡同,还别的带了两匹布。

“是丁子科的,那年你大姨父三十二岁,仿佛状元郎更老,差未几四十开外了。”

她的裙子,蔡如娇要来抢。

玄月,林栝也要到京都去。如果有机遇,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

比蔡如娇聪明多了。

大姨母饶有兴趣地看着严清怡。

薛氏支吾两声,“我想给你大姨母说来着,深思半天没出口,本来和离就够丢人现眼的,再提这非分的动机,你大姨父瞧不起我就罢了,就怕扳连你大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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