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严清怡把箱笼清算好,又查抄一遍感觉没有遗漏,跟薛氏知会一声去了府衙。

薛氏道:“我这一辈子连济南府都没出过,还能去得了京都?唉,还是托你姨母的福,你才有这个机遇住在天子脚下。今后可得听姨母的话,脾气别那么犟,该软就得软和点。阿娇从小娇气,你是个懂事的,用不着跟她多做计算。”

蔡如娇伸手去抓那条十色罗裙,“我就要这个。”

她的裙子,蔡如娇要来抢。

薛氏温声道:“可贵娇娇喜好,你们俩又要一起到京都,给她就是。”

严清怡默一默,“我去问问袁先生,只怕是难。”

大姨母拊掌大笑,“如果本朝女子能科举,我们几个都该尝尝,也光宗耀祖去。我记得跟你姨父同科考中传胪阿谁,年事真正不大,刚二十出头,游街那天,路边的大女人小媳妇专朝他身上扔花,比状元郎都要风景。”

严清怡站在树荫里,悄悄地看着他走近,忽而就弯了唇角,“你不消焦急,我总会等你……”

严清怡心中嘲笑。

想到此,严清怡忙起家福了福,“今后阿昊就要仰仗姨父跟姨母提携,我先代他谢过姨母。”

难怪蔡如娇能这般理直气壮地跟严清怡要东西,她是有底气。

蔡如娇本觉得有薛氏相劝,本身定然会得逞,不了严清怡竟是毫不通融,立即跳着脚道:“你欺负人,凭甚么不给我?”嚷着嚷着,也不知为甚么竟然“哇”一声哭起来。

文选司掌文官的额缺品级,以及官员的选授予补缺,若非有通天的背景以及过人的才调,谁能坐上那么首要的位置?

现下当着大人的面都如此,往掉队了京,怕不是更要得寸进尺?

严清怡叹道:“这话娘应当早提,趁着大姨父在济南府的时候,没准就办成了。”

严清怡无可何如地笑,“这些话娘都说过几遍了,我会照顾本身,也会贡献姨父姨母,更会跟表哥表姐们敦睦相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去。明儿我还得去一趟府衙,跟阿昊告个别,再往袁先生那边去一趟。”

除了小时候这般哭过以外,打五六岁开端,她就再没有“哇哇”哭的时候。

薛氏扯扯她的袖子,嗔道:“少说两句,就是条裙子,让给表姐能如何了?”

像陆致如许没在京中任过职的,没有根底的,底子不成能进入文选司,就算进武选司也相称不轻易了。

薛氏瞧见她脸上笑容,岂不知她心中所想,悄悄叹口气,问道:“平白无端地探听这些干甚么?”

玄月,林栝也要到京都去。如果有机遇,说不定还能见上一面。

二姨母愤怒地瞥严清怡一眼,搂着蔡如娇劝道:“不哭了娇娇,转头娘再让人做。不哭,不哭。”一边劝一边将蔡如娇送回西屋。

严清怡笑道:“洗衣做饭清算家务,甚么都干,书倒没端庄读过,只小的时候跟娘学着认了几个字,又跟三弟学了阵子,余暇的时候把之前外祖父留下来的书囫囵吞枣地翻了翻,看懂的少,看不懂的多。”

薛氏哑口无言,默了半晌没好气的说,“行,行,你有理,你的东西你看着办,我出来看看娇娇。”

大姨母笑道:“提及武举,你大姨父正要去武选司任职,应当能说得上话。不过当今兵部势落,武选司也不如之前风景,如果能在吏部文选司当差就好了。”

薛氏支吾两声,“我想给你大姨母说来着,深思半天没出口,本来和离就够丢人现眼的,再提这非分的动机,你大姨父瞧不起我就罢了,就怕扳连你大姨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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