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她没有来。
颜氏见她不认,叮咛婆子将她捆在条凳上。别的两个婆子手里各持一根儿臂粗的棍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
严清怡手里攥着线团把持着纸鸢高低,闻言开口道:“都消停消停吧,也不怕传出去治你们鄙视皇家的罪。”
众女眷不约而同地舒口气。
写完交给小郑子,“让人糊在架子上,你去放了吧。”
七爷暗叹口气,收回目光,眼角掠过中间穿戴湖蓝色层叠裙的背影,心顿时轻飘起来。
七爷却再没有先头的兴趣,考虑半天,提笔蘸墨,在画绢上画了半壁青山,山前斜一枝带着杏花的树枝,中间写下七个字,“山有木兮木有枝。”
严清怡认得她们,化成灰都认得!
万皇后给气笑了。
咳嗽一旦开了头,就好似开闸的大水,底子节制不住,一声比一声激烈,一声比一声沙哑。
“不消,”万皇后止住他,转头叮咛身边女官,“你扶七爷到内里歇歇,顺道倒盅茶润润嗓子。”
草地上诸多女子,有的低头清算罗裙,有的三两个凑在一起谈笑,有的用团扇遮了半边面庞,可无一不斜着眼角往小溪这边瞧。
魏欣捂着嘴笑,“你前次说三皇子也是仙君。”
万皇跋文挂七爷,加上本来就偶然对付,略略议论几句桃花,便遣退世人,走进中间小帐篷。
蔡如娇又问:“七爷是谁?”
这才是她!
万皇先人老成精,笑道:“那就是十二三岁,转头让人查查今儿来了哪些女人。我就是大海捞针也能把她找出来。”
蔡如娇咬住下唇, 脸颊红成了桃花,眼眸里尽是春意,“此人是谁?”
见到四位气度轩昂的男人出去,女眷们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他们身上。
桌旁已经坐了两人,一个是三十出头的妇人,另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女,两人模样长得很像,一看就晓得是母女。
万皇后心对劲足地往外走,走到门口愣住步子,“你既已选定正妃,我再给你挑两个侧妃?”
万皇后恼道:“我看你比来气色好了很多,方才到底是真咳还是假咳?真咳便罢了,如果假的……你可知,过了本日,满京都的人都就晓得你了,你今后还想不想结婚?”
七爷笑意加深,目光顺着罗裙往上移,笑容突然散去。
三皇子温声道:“帐篷里太憋闷,我扶七叔出去透透气。”
也不知谁家的纸鸢,真正可惜了。
魏欣笑得直打跌,忍了好几忍才道:“一个倒骑驴的老头有甚么好,还不如小牧童。”
有侍女过来引着陆家三人往她们那桌走。
七爷却很不好受,女眷们衣裳的熏香和脂粉的浓香稠浊在一处,让他喉间发痒,他狠命忍了半晌终是忍不住低咳出声。
魏欣刚要答复, 就见七爷已说完话, 正要昂首朝这边看过来。
幸亏魏欣跟蔡如娇全部重视都在七爷身上,并未曾主张到她的非常。
此时严清怡三人也在放纸鸢。
三位皇子跟七爷在中间最大的帐篷前略略停了半晌,等宫女通禀过才按序进入。
唯独她完整背着他。
万皇后点点头,“你父皇国事繁忙,今后你们几人要在国事上多尽经心,免得你父皇劳累伤身。不过你们也可贵出来,今儿且松快一日,到外头玩耍去吧。”
万皇后打眼望畴昔,不管是面貌还是仪态,七爷都稳稳压住众皇子一头,表情极其愉悦,笑容不由自主地流淌出来。
见到万皇后,七爷立即起家,觑着万皇后神采,赔笑道:“让皇嫂难堪了。”
七爷扬声道:“恭送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