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珩走两步,见柳希月还没有跟上,回身看她。
幸亏燕景煜在他们分开永安镇后的第三天就赶了上来,还带来了柳希月的拯救药。
本身材贴十四的下落莫非不是很普通吗?
“暗探所如何了?”柳希月神采一变。
柳希月顺手扯了一个车上的软垫抱在怀里,靠在车壁上,开端思虑十四的下落。
“我在想,会不会除了殿下另有别人在追捕十四。”柳希月下认识地咬住下嘴唇,手指悄悄地敲打在软枕上,一下又一下,非常有节拍,“暗探所的人会不会也在抓捕十四?”
“殿下莫非不体贴吗?”柳希月反问,“十四是凶手,也只要他晓得柳家二蜜斯尸首的下落,他如果死了,我们能够再也找不到柳二蜜斯的尸首了。”
一个正凡人,是不成能在安然的环境下挑选跳崖的,只要两种能够,一是十四受了伤,慌不择路,在黑暗中不谨慎坠崖。
仿佛有这类能够。
至于第三点,柳希月抬眼看了看身边闭目养神的李珩,平王殿下没赶她走,就是默许她进马车,正主不发话,她为何要去苦哈哈地坐车架呢。
正迷惑着,见李珩看过来,柳希月赶紧听话地闭上眼,垂垂地,在车辕的轱轳声中,柳希月沉甜睡去。
但是这较着分歧常理,十四的伤在腿上,摆脱了追捕的校尉后,必定是就近找处所歇息,如何会持续往山上走?
另有一种能够就是除了李珩派出去的校尉,另有别人在追捕十四,可这些人是谁呢?
一行人在永安镇稍作休整,连夜朝着合源镇持续解缆。
听完李珩的话,柳希月略带错愕地望向李珩。
李珩不会是发明甚么了吧?
接下来的几日,车队一向在全速进步,除了饭点会停下来吃自带的干粮外,其他时候几近是日夜不分地往合源镇的方向赶。
明天的李珩到底是如何了?如何这么奇特?
李珩这个反应也太诡异了,之前固然经常见他笑,可成为十六后,这还是第一次见李珩笑得如许天然。
二来,她真是累了,这么几天连轴转,铁打的身材都吃不消,更何况她还带着一身伤。
回报的校尉说他们进山谷后没多久就中了十四事前设好的圈套,失了十四的行迹,也就申明,他们不成能追十四到断崖处。
李珩不开口,柳希月也不敢再说话,只悄悄地坐着。
说罢,回身叮咛燕景煜:“你带一队人在措置永安镇的事,交予奉天府接办,其他人随本王持续前去合源镇。”
燕景煜领命:“是,等奉天府接办,部属会尽快追上雄师队。”
暗探所出事了?
他俄然就笑了:“确切该如此。”
李珩眼皮未抬,懒懒看她一眼。
李珩悄悄地看着她,暗淡的灯火下,双眉微拢,英挺的容颜染上一层淡桔色,一双黑眸安静淡然,好似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潭。
事出变态必有妖。
李珩这是在体贴她?
车内刹时沉默下来,堕入一片死寂,只能闻声内里车辕转动的咔咔声。
一是她已经风俗了坐马车,让她去坐马车车架,她真对峙不下来,那么远的路,没准儿还没到合源镇她就被颠得精疲力竭,走路都困难,更别说办案了。
他冷不丁地发问,柳希月思路俄然被打断,不由吓了一跳。
“在等甚么?”
柳希月发觉到了他的视野,手上的行动僵住,不敢再动。
自打成为十六后,李珩何曾这么直白地体贴过本身?
柳希月正思虑得当真,李珩俄然展开眼,余光扫过柳希月舒展的眉头。
柳希月听到李珩这么问,张了张嘴,固然没有答复,内心却非常不解。
李珩看着她脸上再熟谙不过的神采,方才在地牢中的荒唐错觉又冒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