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希月发觉到了他的视野,手上的行动僵住,不敢再动。
一个正凡人,是不成能在安然的环境下挑选跳崖的,只要两种能够,一是十四受了伤,慌不择路,在黑暗中不谨慎坠崖。
李珩这是在体贴她?
燕景煜领命:“是,等奉天府接办,部属会尽快追上雄师队。”
过了好久,久到柳希月都觉得李珩已经睡着了,却俄然听他淡淡开口。
“殿下莫非不体贴吗?”柳希月反问,“十四是凶手,也只要他晓得柳家二蜜斯尸首的下落,他如果死了,我们能够再也找不到柳二蜜斯的尸首了。”
“在想甚么?”
不知是不是十六体质的题目,还是因为吃不惯车队的军队干粮,分开永安镇没多久,柳希月晕起了车,一起上吐得短长,最严峻时还发了低热。
接下来的几日,车队一向在全速进步,除了饭点会停下来吃自带的干粮外,其他时候几近是日夜不分地往合源镇的方向赶。
李珩走两步,见柳希月还没有跟上,回身看她。
不过,柳希月很快拍着胸口回了神,淡淡道:“在想十四的事。”
一行人在永安镇稍作休整,连夜朝着合源镇持续解缆。
二来,她真是累了,这么几天连轴转,铁打的身材都吃不消,更何况她还带着一身伤。
至于第三点,柳希月抬眼看了看身边闭目养神的李珩,平王殿下没赶她走,就是默许她进马车,正主不发话,她为何要去苦哈哈地坐车架呢。
李珩眼皮未抬,懒懒看她一眼。
暗探所建立百年,也不是没有出过内鬼事件,乃至还呈现过一全部支系策反的事件,但都很快处理,现在一个小小的十四叛变,应当不至于到让暗探所自顾不暇的程度,何况她离京时也没传闻暗探所出事的动静。
李珩悄悄地看着她,暗淡的灯火下,双眉微拢,英挺的容颜染上一层淡桔色,一双黑眸安静淡然,好似一汪看不见底的幽潭。
“在等甚么?”
听完李珩的话,柳希月略带错愕地望向李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