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前日来了封信,说如果此地无事,就进京去住几日也好。”因为孟节一事,孟老太爷也受了些连累,不过国子监祭酒的职位并未有失,这会儿叫女后代婿入京,自是还想替他们筹算一番了。
白姨娘一听就急了,直拿眼睛去看顾老太太。顾老太太虽舍不得儿子,可也舍不得花银子,只闭了嘴不说话。
山药本来只感觉顾老太太院子里丢了人,她这个大丫环脱不开干系,现在见孟素蓉变颜变色,倒唬了一跳,忙道:“昨儿本该她给老太太值夜,她说头疼,奴婢便替她值了。方才老太太都起家要用饭了,奴婢看她还没来,就去下房里叫。将被子一掀才见里头藏了个枕头,人早不知几时没了,太承平时赏她的东西,另有月例银子和衣裳,都带走了。”想了一想又弥补道,“奴婢看那褥子是平平整整的,只怕昨夜就没睡过。”
饶是顾运则早已推测他的嘴脸,仍旧忍不住额上青筋直迸:“甄大人,我家中人丁很多,且还要寻下处,明日如何能迁出?”
锦眉在外头承诺一声,赶紧出去叫人。孟素蓉这才渐渐地问山药:“昨日她可有甚么变态之处?”昨日本来来宾就多,背面又有顾运则被幕僚唤走,再加上前几日孟节被贬,下人们这些日子确切有些民气惶惑。那些用老了的奴婢还好,到了沔阳才新买出去的这些就乱了。
甄同知自发扬了威,嘿嘿一笑:“好啊,那明日此时,我带人来检收宅子。”带着人扬长而去。
顾运则嘲笑一声:“我虽卸职,却还是官身,既说待罪,则措置未下,我另有从五品之位,甄同知说甚么民占官邸,还是慎言的好!”
孟素蓉内心一沉:“我去见见那孝子!倒要问问他,本身死也就算了,是不是筹算把别人也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