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挣了挣,但是,他的手臂、胸膛坚固如铁铸,底子没法撼动分毫。
她是黄花大闺女,也很糗好不好?
“你做错了甚么事,妈妈要罚你?”月眉蹙眉道,对于此人的擅闯,有点不悦。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语声沉哑而冰冷。
老天爷好似特别眷顾她,她才走了一条街,就瞥见一辆马车从身边行驶而过。俄然,那辆马车停在前面二丈处,接着两个青衣侍从快步走来,面无神采。
兰卿晓从他们的面上瞥见了杀气,糟糕!不会是抓她的吧。
兰卿晓跑到三楼,从窗台爬入醉香楼当红女人月眉的寝房。
流风仓促赶来,张望四周,“殿下,小的仿佛闻声有人在说话。”
兰卿晓结结巴巴地说,宽裕地低头垂眸,不敢看他,恨不得再次钻进药水里。
兰卿晓挤出两滴泪,凄苦不幸地祈求:“我是我们醉香楼干粗活的,月眉姐姐求您救我一命。此后若我有了出息,必然会酬谢您的。”
月眉刚起家,正在用饭,瞥见她出去,吓了一跳,“你做甚么?”
他周身高低披收回极度伤害的寒凛杀气,好似下一瞬就会伸开嘴把她吞噬。
流风不敢多话,扬起马鞭抽了一记,“驾!”
一落水,她立马闭气,挣扎着往上游。
流风应道:“是,殿下。”
他敏捷地避开,而她趁此良机踢出一脚,然后活络地跃上池岸。
他应当是长年习武,身形苗条,紧实健硕,无一丝赘肉,肌理线条清楚,仿佛躲藏着无穷的力量。更让人赞叹的是,他肤色白净,白如冰雪,滑若丝绸,水珠落在肌肤上,像是在玉盘上转动。
月眉来到窗前去下望,燕南铮站在马车旁,人间芳菲三月天,那人一袭紫衣,清贵华雅,仿佛万丈雪巅的千年雪莲,又似九重天的谪仙,令人一见难忘,思之如狂。
……
他缓缓俯身,薄唇切近她染了朝霞的柔腮,“本日你不但扒了我的衣,还热诚我,现在又抓了……”他剑眉微挑,“你想如何死?”
“说完了吗?”
心口胀痛,她的两只手在四周乱抓,俄然抓到一样东西,软软的,另有点弹性,像泥鳅,仿佛还缓慢变大。
俄然,头顶如泰山般的巨压消逝了,她赶紧跃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大口地喘气,还难受地咳起来。
她回过神来,方才抓到的……仿佛是他的……兄弟……
兰卿晓做男人打扮混进一家名为“醉香楼”的青楼,刷碗洗衣倒夜香才有饭吃、有床铺睡。忙活了大半夜,她累趴了睡下,到次日中午才醒来。
燕南铮靠在池壁,闭目憩息,语声嘶哑幽凉,“跟鬼见愁说,明日入夜之前务必抓到阿谁女人。”
青楼里的女人叮咛她去街上买几把花返来,她挎着花篮出去。
“公子您俊美有气度,出身高贵,何必跟我这个小女子普通见地?”兰卿晓口若悬河滚滚不断地说道,“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冲犯您,不过我不是用心的,是为了保命。公子您这是救了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您必然会好人有好报,大富大贵,子孙后代必然个个有出息……”
她不自发地吞口水,满身滚烫,好似四肢百骸都有火苗在燃烧。
燕南铮步步进逼,她步步后退,直至后背靠在池壁,无路可退。
兰卿晓还没迈出一步,身子就被定住,好似有一道凶悍非常的力道吸住她,任凭她如何挣扎尽力,也转动不得。
“手滑……不对,手抽筋……我不是用心的……”
一时之间,药池里拳脚相向,水花四溅。
兰卿晓惊奇地问:“你熟谙他?他是甚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