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铮闲散地盯着她,似残暴的猎手漫不经心肠逗弄着猎物。
“不是。我获咎了一小我,他派人追我,要杀我。月眉姐姐,您让我在这儿躲躲吧。”兰卿晓跑到沿街的窗台一看,大吃一惊,“那人就鄙人面街上,他的侍从已经找上来了。”
马车里的燕南铮冷冷道:“用心驾车。”
兰卿晓还没迈出一步,身子就被定住,好似有一道凶悍非常的力道吸住她,任凭她如何挣扎尽力,也转动不得。
他应当是长年习武,身形苗条,紧实健硕,无一丝赘肉,肌理线条清楚,仿佛躲藏着无穷的力量。更让人赞叹的是,他肤色白净,白如冰雪,滑若丝绸,水珠落在肌肤上,像是在玉盘上转动。
兰卿晓又惊又怒,所幸她的闭气工夫还不赖,猛地抬腿狠狠地踢向他的腰腹下方。
兰卿晓挤出两滴泪,凄苦不幸地祈求:“我是我们醉香楼干粗活的,月眉姐姐求您救我一命。此后若我有了出息,必然会酬谢您的。”
“手滑……不对,手抽筋……我不是用心的……”
她狠辣的猛攻让他不得不松开手,不过他只守不攻,让她出尽尽力。可爱的是,她专挑他脆弱的部位下脚,仿佛决意把他废了。
兰卿晓结结巴巴地说,宽裕地低头垂眸,不敢看他,恨不得再次钻进药水里。
现在,她被他死死地按在药水里,快憋死了。
与此同时,兰卿晓猛地抬起手肘撞向他的下颌,劲猛非常。
青楼里的女人叮咛她去街上买几把花返来,她挎着花篮出去。
“想好了吗?”燕南铮冷如冰的声音唤醒她想入非非的心神,没有半分杀气,却让人感觉死神已经来临。
“站住!”
那两个青衣侍从疾走追去。
兰卿晓惊奇地问:“你熟谙他?他是甚么人?”
“公子您俊美有气度,出身高贵,何必跟我这个小女子普通见地?”兰卿晓口若悬河滚滚不断地说道,“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冲犯您,不过我不是用心的,是为了保命。公子您这是救了我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您必然会好人有好报,大富大贵,子孙后代必然个个有出息……”
他周身高低披收回极度伤害的寒凛杀气,好似下一瞬就会伸开嘴把她吞噬。
她湿透了的身躯撞入他的胸膛,沾了药水的小脸涨得红彤彤的,一双清眸却亮晶晶的,似有夺民气魄的光芒。
她身不由己地倒飞,砰的一声,富丽丽地跌入药池。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缓缓俯身,薄唇切近她染了朝霞的柔腮,“本日你不但扒了我的衣,还热诚我,现在又抓了……”他剑眉微挑,“你想如何死?”
月眉来到窗前去下望,燕南铮站在马车旁,人间芳菲三月天,那人一袭紫衣,清贵华雅,仿佛万丈雪巅的千年雪莲,又似九重天的谪仙,令人一见难忘,思之如狂。
燕南铮出掌,袭出一道红色气劲,凌厉如箭。
老天爷好似特别眷顾她,她才走了一条街,就瞥见一辆马车从身边行驶而过。俄然,那辆马车停在前面二丈处,接着两个青衣侍从快步走来,面无神采。
……
兰卿晓时而冒出水面呼吸一下,不过很快就被他摁到水里。她越焦急越是手忙脚乱,心知被他耍着玩,这个曾经病入膏肓的男人手底工夫绝非平常,她是打不过的。
俄然,头顶如泰山般的巨压消逝了,她赶紧跃出水面,抹了一把脸,大口地喘气,还难受地咳起来。
心口胀痛,她的两只手在四周乱抓,俄然抓到一样东西,软软的,另有点弹性,像泥鳅,仿佛还缓慢变大。
兰卿晓光荣吃了饭才出来,飞速疾走,拐入冷巷,从小门进入醉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