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进了沈府,见身处之地是一片小花圃,非常偏僻。火线几十丈外有几栋阁楼,瓶儿低声叮嘱道:“徐公子,你小声些。”又指了指远处那一栋阁楼,道:“蜜斯便住那边。”
徐海笑道:“你一个伤号还是诚恳躺着吧。”
徐毅还没吃得几口糕点,徐海推开房门,风风火火的闯了出去,在桌边坐了,伸手拿了一块桂花糕。徐毅笑问:“这么早跑哪儿去啦?”
马大夫道:“他身材还很衰弱,要想复苏恐怕还得两天。”
瓶儿神采一黯,点头道:“不太好,夫人将蜜斯看得极严,哪儿也不让去。她又传闻了你的事情,焦心得不得了。我这几日去了好几次堆栈,都没见到你。”
徐海脸上一红,想是想起了沈府之事,道:“那次的糕点味道要差些,定是那沈夫人以次充好,慢待与我。”
这几日所经历的事情极多,徐毅早已累得很了,和徐海各自安息,第二日直睡到晌午方起。仍然是昨晚那丫环送来毛巾热水,服侍徐毅洗漱。徐毅问道:“林大人呢?”
徐毅闻得房中一股檀香的香味,里间是沈若灵的内室,他虽很想出来看看内里是如何一番模样,但不便硬闯。
徐毅心口一疼,道:“我去看看她。”说着就往外走。
徐海将手里的半块糕点塞进嘴里,将手在裤腿上擦了擦,道:“我吃好了,这便走吧。”
徐毅点点头,道:“你快些吃,等会儿我们先去瞧瞧李三和张广陵的伤势。”
徐毅进屋一看,只见外间是一个小厅,沈若灵并不在内,瓶儿轻声道:“徐公子,你稍坐。”给他倒了一杯茶。沈若灵道:“你在和谁说话,另有别人来么?你有没有探到他的动静?”
徐毅执意要去,瓶儿禁止不住,心下有些感激又有些无措,顿脚道:“你此人,真是拿你没体例,那好吧,你跟我来。”说着在前带路,却不是往门口走,而是今后院行去。徐毅见途径熟谙,这不是昨晚本身住过的院子吗,她安知本身昨晚住的这里?
徐毅笑道:“我如何就不能在这里?”
徐毅道:“你好幸亏这养伤,需求甚么就和他们说。”又束缚曲根宝、赵二牛二人,道:“这几日最好就在别院呆着,别到处乱走。”几人点头应是,徐毅和徐海又去了张广陵的房间,门口有两名侍卫保护,想是怕神罗教杀上门来对张广陵倒霉。进得屋来,那马大夫正为他诊脉,张广陵仍然昏倒不醒。徐毅问起他伤势如何,马大夫道:“从脉象上看,已略有好转。”
徐毅深思很久,才道:“眼下神罗教之事堕入了死胡同,那是没法可想,你知林大人他们去做甚么了么?”
徐海本不想去,听瓶儿这么说,正合情意,对徐毅道:“我在这里等你,那女…那沈夫人如果要动粗,你就大声呼喊,我听到后就立马冲杀畴昔。”
沈若灵喜道:“是么,他…他没事吧。”
徐毅给他一个白眼,冲杀?你当是兵戈么,我冲杀你妹呀!不过眼下是私会沈若灵,想想还真是刺激,如果真被沈夫人逮着,那就更刺激啦。徐毅摸摸怀里的银票,心道:“承诺我已做到了,就算被抓个现行,那也不怕。”
四下观瞧,见厅里安插得温馨高雅,窗台边的小几上放着一把瑶琴,窗上种着几盆迎春花,开得正艳。靠墙立着一排书厨,柜前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整齐的放着文房四宝。“咦,这是甚么?”徐毅看着笔盒,那边放着几支黑炭,削成笔状,笔杆用竹筒套着,又用色采漆成彩色,还画上了山川,说不出的美妙。徐毅心中一喜:“这铅笔比我做的可都雅百倍。”只见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用铅笔绘了个男人头像,头发只到额前,嘴边一丝滑头的笑意,面庞微黑,不是徐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