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缈嘴角抽了抽。
“…………”
谢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抬手便又要放下衣袖讳饰,“不过是皮肉之伤,无妨。”
因而便真的转过了身,径直朝林中走去。
谢逐低头看了看那歪歪扭扭非常丢脸的包扎,笑了笑,“陛下心灵手巧,微臣感觉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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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逐看了她一眼,“微臣曾救过一个不利的人,带着她到处遁藏仇家追杀,没少在山林中待过。”
一旁传来安稳轻微的呼吸声,谢逐回过神,偏头朝身边看。只见贺缈双手环膝,整小我伸直成了一团,脑袋搭在膝盖上,微微侧着脸,朝他的方向歪着。
贺缈涓滴没成心识到本身眼中的明眸已经不知所踪, 只感觉面前看物仿佛更清楚了一些。她撑着树干踉踉跄跄站起家, 有些懵了, “其别人呢?”
“想不到你也会这些……”
贺缈正要起家,却俄然瞥见谢逐那包扎的伤口以外,小臂上也有一道长却浅的疤痕,内心一格登,又坐了归去,“你这疤痕……”
见她眼神不对劲,谢逐也俄然想起了之前做过的梦,认识到了甚么,神采莫测地开口,“约莫是在十三岁。”
谢逐正低着头,将本身左臂的衣袖缓缓卷起,只见他胳膊肘仿佛是被甚么给擦伤了,伤势看上去竟是不轻。且或许是因为没有及时措置,那血迹都干枯在伤处,更加显得可怖。
见她避而不答,谢逐朝山洞外看了一眼,“天气已晚,现在如果出去很能够赶上猛兽。不如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再去寻人?”
贺缈赶紧摇了点头,将脑筋里那人的音容边幅十足甩了出去,定了定神,心无旁骛地持续替谢逐包扎。
谢逐凝睇她半晌,见她面色无异,才又垂下了眼,嗓音沉沉,“也说不准。”
此次南巡必定会颠末玉沧,到时他必然有机遇回谢府一趟。趁着此次机遇,他需求向母亲问清楚……
“好了。”
身上的湿意被垂垂遣散,贺缈终究规复沉着,忍不住开口突破沉默。
“可仅仅如此怎会……”怎会擦得如此严峻?
他缓缓站起来,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密林,岔开话题,“我们还是先寻个处所,稍作安设再找其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