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胤笑道:“万岁,他就是杨安玄。”
徐邈躬身道:“万岁,臣与杨佺期有旧,数日前杨安玄曾到府中拜见臣。臣与之相谈,觉此子还算恭谨,不似张扬之人。”
沙里淘金,直至二十六日,才选定代表国子学比试的六人:礼,太常孔安国之侄孔致;乐,河东卫敬;射,弘农杨安玄;御,太原温华;书,琅琊王信之,操之之孙;数,范阳祖昌。
平时不到半数的国子学浑家声鼎沸,那些抱病的、侍亲的人都来了,近百人争夺五个出试的名额。
庾弘之有些坐不住了,悄悄起家来到明伦堂外,交代第二场比试“乐”的门生周谨。
车胤捋须赞道:“此子有君子之风。”
司马曜下旨,比试参连,摆驾来到堂外,箭靶摆在三十余步外。
事关国子学的名誉,车胤也不敢轻视,亲身把关考核那些报上来的人。
军士奉上四箭,杨安玄接过,学刘衷样噙三只在口。
一席话说得王宝国哑口无言。
又把陶平、甘越叫来,核实了一回。
甘越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陶平传闻轰动了天子,收回一声惊呼。
那些靠走门路的人,一问三不知,被车胤痛斥而出,连带着保举的助教也被骂得狗血淋头。
刘衷年方弱冠,虎背熊腰看上去孔武有力,见杨安玄选了二石弓,笑道:“杨兄弟,参连较得是技能,弓力过强的话反易失误。”
“你可曾与太学中人树敌?”车胤又问道。
“是。”甘越道:“前两日愚在酒楼用饭,听到隔席有人在群情此事,说国子生陈志四周扬说杨安玄以为太门生不如国子生。”
王宝国冷声道:“车博士,你莫非想偏坦杨安玄?万岁,杨安玄才入京多久,先是在妓楼斗曲,接着在酒楼与人相争,现在又在国子学中肇事,足见其操行不端,到处惹是生非。像此等有才无德之辈,万岁当严加怒斥,将其逐出国子学。”
司马曜对劲地哈哈笑道:“时人谓卿‘杨小窗’,此后该呼朕为‘司马门’了。哈哈哈哈。”
一片沉寂失语。
司马曜赞道:“神乎其技,朝庭有此豪杰乎。此子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