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抬起,不要勾着下巴,地上有甚么……啪……收腹,你他妈一只瘦猴,挺着肚子做甚……啪、啪……让你笑……”
“何谓军姿?”赵田皱起眉头问道,他对杨安玄的插手并不对劲。
阴、邓、岑三产业兵青壮一百四十八人,目标并不纯真,一是为了军侯的位置,二是讨太守的欢心,三是借杨家之手扶养、练习自家属兵。
看似简朴的站姿,一天下来新兵们都累坏了,吃罢晚餐杨安玄随赵田前去查营,到处鼾声如雷。
新兵在伍长、队长的束缚下勉强成阵,分红四屯练习。上午先练的是坐而起之,简朴的蹲下和起立,这些人有的快有的慢,做得稀稀拉拉,的确是惨不忍睹。
杨安玄猎奇地问道:“老兄,吃饱了?”
正月七日杨安玄在凤凰楼上赋诗三首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本年能定为高品,如许的粗腿可要抱紧不放。
连续三日,杨安玄只要有空便来看新兵练习,赵田数次扣问他的观点,杨安玄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严壮不觉得然隧道:“这些新兵多是农夫,从未习练过行列,哪有那么快见效,依我看起码要月余才气看到结果。”
站在高台之上,杨安玄面无神采地看着队长、什长们用皮鞭改正新兵站姿弊端,要在短时候内将农夫、流民练习成型,体罚是免不了的,杨安玄不会有妇人之仁。
练兵之法源自吴起的《治兵》,“圆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
阴绩嘴上不说心中有点佩服,杨安玄站立的模样确切矗立飒爽,浑身高低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劲,拧着向上。
将那日在杨佺期面前说的“择强健、练胆气、识军纪、爱士卒、明奖惩”提了提,看赵田和严壮反应平谈,杨安玄知究竟际的东西难以打动这些从疆场厮杀出来的老兵。
杨安玄厉声道:“阴绩,我并不是与你筹议。你若再以下犯下,谨慎军法严惩。”
有个瘦长的男人吃得缓慢,三下五除二就将粥倒进了腹中,然后用分到咸菜刮着碗底残存,谨慎地擦洗洁净后塞入嘴中,眯着眼一脸幸运。
边说边树模,杨安玄将宿世军训时所记的行动方法分化演练一遍,世人无不叹服。
“我看这些新兵站无站相,坐无坐姿,抢先练军姿。”杨安玄道。
伙夫勺满陶碗,一碗粥的分量约有斤许,一屯领一砵咸菜,兵丁围坐,吃得挺香。
陈华笑赞道:“玄郎君真是天纵其才,这副站姿看上去精力了很多,真如劲松了。”
阴绩心想这姓杨的倒是好文采,随口说出站、坐、行、卧,都琅琅上口,难怪大哥跟他是老友。
吴起的《治兵》云: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全军。
吃罢早餐,开端练习。杨安玄站在高台上,看着这些新兵,长幼稠浊、高矮不1、衣衫混乱,有的挺着肚子傻笑,有的左顾右盼张望,有的抓这挠那不断,缩头哈腰耸肩,队形七扭八歪,这让宿世看过阅兵典礼的杨安玄大失所望。
杨家玄没有矫情说与兵士同甘共苦,自秦以来的军中风俗不是他所能突破的。
其别人也被杨安玄的话吸引,赵田又问道:“何谓站如松?”
新虎帐赵田是部司马,军侯两人,除了杨安玄外从原新野驻军中抽调一人,名严壮,年四十有二;屯长四人,陈华、阴绩各占一席,别的两人一人是杨家属人,另一人是原驻军;队长八人,孙忠、何青皆是队长。
半个时候后,歇息一刻,那些新兵东倒西歪,或三两靠坐,或抱手斜立,更有甚者直接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