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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杀出庭中,只要老妪跪在阶下,告曰:“乞饶残生。”赞曰:“不干汝事,急去清算金宝与我。”老妪进房,将缎帛金银,假装一车,与赞带回。赞临行,以血书四句于门曰:
佚名
不觉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将近七年风景,孩儿已长成矣。马忠与其子取名曰福郎,送往从师学业。其子生的面如铁色,眼若环朱,貌类唐时尉迟敬德。虽是读书,暇时便习兵法。年至十四五,走马射箭,技艺晓得。使一条浑铁枪,有神出鬼没之能。马忠见其雄勇,不堪欢乐。改名曰马赞。一日,随马忠出庄外,见一起脚夫扛着大石碑来到,上写道:“上柱国欧阳昉”数字。马忠见了,气愤变色。马赞曰:“大人见此石碑,何故有不敷之意?”忠曰:“看此欧阳昉名字,甚有伤吾心也。此人十五年前,害却呼延廷一家。吾听得呼延廷有子尚在,我若见他,便与之同去报仇矣。”赞怒曰:“可惜孩儿不是呼延廷之子,若然,本日报仇。”忠曰:“此事汝母更知其详,可入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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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北汉主刘钧,听知大宋安定各镇,与群臣议曰:“先君与周世仇。宋主之志更不小,今既削平诸国,宁肯容孤自霸一方乎?”谏议大夫呼延廷出奏曰:“臣闻宋君威武之主,诸国尽已归降。今陛下一隅之地,何况兵微将寡,岂能相抗?不如修表进贡,庶免生民之祸,而保河东无虞也。”刘钧踌躇未决。
却说赵遂以欧阳昉专政已久,恐惹兵端。一日,奏知北汉主曰:“昉有擅杀之罪,陛下若不早除之,为患深矣。”会帅将丁贵等,力劾其罪。刘钧乃降欧阳昉丞相之职,宣授为团练使之职。防耻与遂同列,上书辞归乡里。汉主允其请昉本日清算行李,领从人离晋阳,望郓州而去。不消一日,已到其家,诸亲眷皆来称贺,昉日具酒醴相待。
赞回庄,入见母刘氏,问欧阳昉害呼延廷一家之故。刘氏哭泣洒涕而泣曰:“我寒此冤恨,今十有五年矣。汝恰是呼延廷之子,此父乃托养汝者也。”赞闻此言,昏闷在地。马忠径入,仓促救醒。赞哭曰:“孩儿本日辞父母,便去报冤。”忠曰:“他是河东权臣,部下军士甚众,如何近得?须用战略图之。汝此后只称我为叔。”赞拜曰:“叔叔有何战略教我?永不忘恩!”忠正考虑间,忽报耿忠来相访,马忠即出驱逐。
正在犹疑间,忽从人来叫:“马提辖,相私有事唤汝。”藏了利刃,径入书院中,见欧阳昉睡在床上,昉曰:“吾饮数杯,宿酒未醒,汝在身边,好生奉侍。”赞应诺,因自忖曰:“此贼命合休矣!”约近四更,赞走出院外,见四下沉寂,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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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昉饮罢,酒醉,从人扶入书院中,凭几而坐。赞随至院中,自思:“此处不动手,等候何时?”正欲拔出短刀,忽窗外有人持灯笼进院,倒是管家来请昉安息。赞即藏刀入鞘,叹曰:“此贼另不足福,须再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