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尊满面红光,张口要慷慨陈词。
或者冀家已经节制不住这些噬魂妖,兜一个大圈子,要联手四家之力制住?
冀家后辈摆阵围拢,包抄杭澈。
有冀家后辈来报:“噬魂妖!一共有五只!”
客观来讲,凤鸣尊能等闲杀死五只噬魂妖,当得起当今修真界一等一妙手的名号。
被杭澈一掌控住了他手腕:“一起去。”
但是害人就不对了。
贺嫣又向世人,朗声道:“实在不必焦急打,怎不先看看拉出来是甚么?”
贺嫣嘲笑:“你自家兄弟姐妹不好生对待,却认一个娘家的兄弟,这又是甚么事理?”
他方才安身的山石不堪他拉拽的刁悍力道,在他足尖分离之时分崩迸裂,几棵被他借力的大树也不堪受力,断了枝干。
他眉毛色舞地抛一个媚眼给杭澈,杭澈袖中墨线无声无息潜入深渊。
贺嫣想:“这些都能了解。”
涿玉君竟真要把噬魂妖拉上来么?噬魂妖很大很重,挣扎着的妖兽比死的还重,更何况是五只,他真有那么大力量拉的上来?
杭澈一人敌二尊百兵。
凤鸣尊金袍一扬,瞋目一喊“孽畜,休得捣蛋!”单身仗剑冲向旋涡。
凤鸣尊已认识到杭澈要做甚么,在场的人中除了贺嫣,他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人。
凤鸣尊神采稍变,干笑一声:“事发俄然,时候紧急,冀某先行了。”
世人正骇怪之时,唯有一人抚掌喝采。
雁门尊骂的是贺嫣,却不向贺嫣而来,而是飞身赶去相帮凤鸣尊。
他中间杭澈沉默不语,望向旋涡。
看杭冀二人似有针锋之意,世人不明就理。
贺嫣大悟:“冀夫人此次没有列席,你思疑有古怪对不对?”
解惊雁对贺嫣道:“我去助小师哥!”
贺嫣将近笑场了。
与此同时,杭澈一个飞身,向山顶急掠而去,单手刁悍地高举做出拉拽的行动。
竟是凤鸣尊,同业的另有秦家雁门尊、尹家双姝以及各自后辈。
才出杭家停驻的院子,就见远处一行人走来。
杭澈道:“之前来金鼎宫,冀夫人会列席。”
一猜中的,真为显摆。
贺嫣嘲笑:凤鸣尊用心拉这么多人来,实在是想请打手?
冀家的困兽阵大气澎湃,闻名于世。当年焚香之役,冀家的金钟尊就是用此阵翻开了连墓岛最核心的禁制,是焚香之役中第一个脱手的,很有担负,对得起冀家“奉天济世”的家训。
走到近处,凤鸣尊略带抱愧地解释道:“涿玉君若未歇息,便叨扰一同猎邪祟吧。”
贺嫣仰着头,贺起一条腿,眯着眼,冷语嘲笑自他唇边而出:“凤鸣尊客气了,我们家涿玉君一只手就能搞定,不必你脱手。”
那边凤鸣尊几道闪亮的金光挥下,对应几声狠恶惨叫。
贺嫣没有见过当年困兽阵围困连墓岛之景,没法设想那是多么的大气澎湃,但论眼下这金光万丈一剑冲渊的步地,足以让他共同演出鼓掌。
凤鸣尊喝道:“冀家之地,自有措置之法,不必涿玉君脱手。”掌风送出,如雷如电。
他每一剑出的刚好,留了噬魂妖一口气苟延残喘,挣扎哀嚎。刺耳的衰嚎是最激昂的凯歌,放大猎物的痛苦,称道猎人的丰功伟绩,五只恶煞的长嘶此起彼伏,震惊山谷。
贺嫣想:“好,这戏演的真是太好了!”
那边厢,凤鸣尊大喝一声“诸位不必脱手,冀家的处所自能清算”,挺剑而出,剑锋凌厉,金光大盛。
贺嫣扭头向他,像是美意劝道:“雁门尊可知他们在较量何事?冒昧插手不太合适吧?你看,贺三爷我尚且不掺杂我家涿玉君的事,你和雁门尊有甚么过命的友情,要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