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开门让进了香秀,香秀捧着一盆热水跪到花畹畹跟前,殷勤赔笑道:“奴婢打了一盆热水,特来服侍安蜜斯梳洗。”
“大嫂如何不出声了?手里捧着香饽饽,还在这里充好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刘香秀翻了翻白眼,用肩膀重重撞了下蒋氏,将蒋氏撞了个趔趄,独自拜别。
“你冤枉,谁证明?”马氏一把拉起刘香秀的手,“走,从速跟我去见你爹,向你爹认错,让他帮手和少奶奶讨情,你要把你爹触怒了,他转头不往家里寄钱,抑或你明天早晨这丢人现眼的行动带累你爹丢了安家的饭碗,看你爹如何清算你!”
丫环向花畹畹投去扣问的目光,花畹畹浅笑道:“让她出去吧!”
刘香秀一贯是帮着马氏一起欺负蒋氏的,现在只当作蒋氏的安抚是挖苦,没好气道:“大嫂真是心高气傲,国公府那么好的差事你都不放在眼里,那不如咱俩换个吧!你留在家里服侍娘,我去国公府里服侍那些太太蜜斯,大嫂可情愿?”
丫环见刘香秀将花畹畹误认作国公府的蜜斯,待要改正,见花畹畹向她微微点头,表示她不必,便也噤声不语了。
刘香秀被马氏卤莽地拉着走出了屋外,却见后院一道黑影闪过,不由一惊:“谁!”
屋内,蜡烛点了很多,照得屋子亮堂堂的。
刘清彻夜留在老太爷房里服侍,马氏留了蒋氏在厨房烧水,本身则忿忿不平回了屋子。
刘香秀的确愁闷得要死,偏马氏又落井下石:“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蒋氏一贯哑忍,马氏那母夜叉的折磨都能逆来顺受,更何况是刘香秀小小的刁难?
一旁的丫环早已上前,一边扶了花畹畹上床去,一边斥责刘香秀道:“你这个丫头到底如何回事?笨手笨脚的,竟拿热水烫了我们少奶奶的脚,你好大的胆量,到底甚么用心?”
刘香秀端着一盆热水,走出厨房,越想越不忿,凭甚么,本身长得也不比那些丫头差,本身如何就没有阿谁好命能够到国公府里去当差呢?国公府里头固然是当主子,吃的穿的,哪样不比这乡间村庄强百倍?
刘香秀捧着热水殷勤地膝行到花畹畹跟前,道:“使得使得,我爹是国公府的主子,我虽不是家生子,可也情愿像国公府的丫环普通,服侍安蜜斯。如果安蜜斯不嫌弃,就让奴婢服侍您洗脚吧!奴婢情愿日日都服侍蜜斯洗脚。”
刘香秀大喊冤枉:“娘,我没有偷,这银钗子是安少奶奶送给我的。”
刘香秀老是想尽统统体例把统统的事情都推给花畹畹,然后又将那些全数变成本身的功绩,还到处在外头奉告别人她有多辛苦,要照顾一个甚么都不会做的令媛蜜斯。
“你是刘管事的女儿,不是国公府的丫环,明净人家,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花畹畹声音极尽和顺,在刘香秀眼里直觉得她是仙女下凡,菩萨心肠。
刘香秀傻眼了,这水本身刚才试过,不烫啊。
“记得把锅刷洗洁净,另有地上,不能有水啊!灶台上也要弄洁净!”
“你明天早晨是不是进过安少奶奶的房间?”
丫环睃了刘香秀一眼:“刘女人你也真是的,你喜好钗子,我们少奶奶天然会送你枝更贵重的,这银钗子不值钱,倒是少奶奶母亲送给她的记念,对她意义不凡,毫不能弄丢了。就如许不干不净的手脚,还妄图到国公府去当差,国公府有的是宝贝,到时候你只怕要拿断双手了。”
蒋氏不出声了,内心想:若你会做菜,我便把厨娘的差事让与你了。
刘香秀向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内心盘算了主张,便去敲花畹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