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不由内心捏了一把汗:“我爹……已经晓得这件事了吗?”
蒋氏不出声了,内心想:若你会做菜,我便把厨娘的差事让与你了。
丫环开门让进了香秀,香秀捧着一盆热水跪到花畹畹跟前,殷勤赔笑道:“奴婢打了一盆热水,特来服侍安蜜斯梳洗。”
刘清彻夜留在老太爷房里服侍,马氏留了蒋氏在厨房烧水,本身则忿忿不平回了屋子。
刘香秀大喊冤枉:“娘,我没有偷,这银钗子是安少奶奶送给我的。”
刘香秀早就吓傻在地上,连连赔罪:“是少奶奶不是安蜜斯吗?是奴婢瞎了狗眼,求少奶奶饶了奴婢,奴婢真的不是用心的,奴婢刚才去厨房拿热水时,的确用凉水掺过了,未曾想还是烫到了少奶奶……”
丫环向花畹畹投去扣问的目光,花畹畹浅笑道:“让她出去吧!”
丫环轻视地看了刘香秀一眼,拜别。
“你明天早晨是不是进过安少奶奶的房间?”
刘香秀傻眼了,这水本身刚才试过,不烫啊。
马氏连赏了刘香秀几个耳刮子,嘴里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不过一枝银钗子就把你眼红的,你要偷好歹偷个金的玉的,偷枝银钗子,也不怕丢人现眼!”
“你平白无端进她房间做甚么?现在她屋里丢了东西,说是一只银钗子,固然不贵重,可毕竟是人家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对她意义分歧,现在她正吵着要抓住那偷银钗子的贼问罪呢!”
“记得把锅刷洗洁净,另有地上,不能有水啊!灶台上也要弄洁净!”
看着宿世趾高气扬的恶人现在跪在本身面前痛哭流涕,祈求她的谅解,花畹畹不由笑了:“好了好了,你又不是用心的,帮我洗脚也是美意,起来吧,别哭了。”复又向一旁的丫环道:“你先拿了那脏水出去倒,我和刘女人有话说。”
刘清和马氏的女儿刘香秀到厨房拿热水,瞥见蒋氏,想起她即将到国公府去当厨娘,不由恋慕妒忌恨,酸溜溜道:“你看那国公府里的丫头,各个穿的,绫罗绸缎,比普通人家的蜜斯还要气度,我就没有大嫂如许的好命能去国公府里头当差。”说着唉声感喟。
“刘管事的女儿香秀。”
花畹畹又浅笑道:“太晚了,我要睡了,你也归去歇息吧。”
颠末花畹畹房外,俄然灵机一动。也不晓得饭桌上和老太爷大少爷一起的小女人是谁,衣裳华贵,还生得天仙似的,定是国公府里哪位嫡出蜜斯,本身若能奉迎了她,让她喜好本身,说不定明儿她就带本身一起返国公府里去了呢?
刘香秀不由受宠若惊。
屋内传来丫环娇滴滴的声音:“谁呀?”
“娘,银簪子真不是我偷的,是安少奶奶送我的,我是冤枉的!”
“你是刘管事的女儿,不是国公府的丫环,明净人家,不必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花畹畹声音极尽和顺,在刘香秀眼里直觉得她是仙女下凡,菩萨心肠。
刘香秀捧着热水殷勤地膝行到花畹畹跟前,道:“使得使得,我爹是国公府的主子,我虽不是家生子,可也情愿像国公府的丫环普通,服侍安蜜斯。如果安蜜斯不嫌弃,就让奴婢服侍您洗脚吧!奴婢情愿日日都服侍蜜斯洗脚。”
“你冤枉,谁证明?”马氏一把拉起刘香秀的手,“走,从速跟我去见你爹,向你爹认错,让他帮手和少奶奶讨情,你要把你爹触怒了,他转头不往家里寄钱,抑或你明天早晨这丢人现眼的行动带累你爹丢了安家的饭碗,看你爹如何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