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地瓜田里俄然一阵骚动,花畹畹指着地瓜田里喊起来:“有野猪,大师谨慎!”
“老太爷和大少爷都睡下了,今晚的土鸡汤里加了很多米酒吧?老太爷和大少爷不甚酒力,现在睡得沉,刘管事要措置贼人就措置吧,堵了贼人的嘴,随便如何措置,都不会吵醒老太爷和大少爷的。”
醉汉也嘟囔:“对啊,香秀,你可不能没知己,常日里叔也没少疼你,你如何能说叔是个贼呢?”
世人看向马氏,马氏正踌躇着,又听花畹畹道:“刘大婶,我祖父说了今儿个让大少爷欢畅了,回到刘家以后重重有赏。”
醉汉正回身欲走,刚巧刘清陪着花畹畹并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撞个正着。
马氏严峻地拿着帕子一边擦汗一边抓紧脚步往前头去,这位安家小少奶奶笑得她不寒而栗。
借着火把的光,花畹畹瞥见刘清的神采丢脸到了顶点,山雨欲来,黑云压城的架式。
世人惶恐,唯有花畹畹神采沉着。
身后传来马氏惨叫的声音,她的身材正被野猪撕咬着,全部地瓜田里鲜血四溅,花畹畹夹在人群中,向山下跑,脸上是一抹对劲的笑容。
马氏是想提示刘清家丑不成传扬,看着护国公一行彻夜睡在刘家的份上,此事就这么讳饰过了,若闹嚷起来,刘清本身的面子也会荡然无存。
待刘清带着世人找到马氏时,马氏早已被野猪咬死,四肢都咬断了,散落在全部瓜地里,那只眼角受伤的眸子子还被野猪硬生生刨出吞食。
身后,蓦地传来劈拍一声,像是谁被重重打了一个耳光,接着听到刘清抬高声音骂道:“你这贱人,趁着我不在家竟然招了野男人返来!好不要脸!”说着又是劈拍两声。
花畹畹却不让,对保护们道:“那野猪发疯了,你们庇护大少爷从速分开,如果大少爷有个三长两短,老太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保护们面面相觑,有胆小者要上去,花畹畹禁止道:“还是让刘大婶去吧,刘大婶长年在乡间,对野猪必然有一套,胆小的不如有经历的。”
一个保护将安沉林扛到肩上,其他保护当即护着安沉林和花畹畹向山下撤退。
马氏被野猪的眼神吓到了不敢上前,野猪却向她走了过来,鼻孔呼哧呼哧喘气,嘴角也暴露了锋利的獠牙。
安沉林镇静地嚷:“那就是野猪了吗?”
马氏急了:“少奶奶,话可不能胡说啊!”
本来等日上三竿,护国公便要带着安沉林回京,花畹畹又偷偷鼓动安沉林留下来吃野猪肉,野猪肉实在并不好吃,若不能用辣味压住腥骚味,入口另有些糙,但花畹畹绘声绘色的描述硬是让安沉林口水吞了三大碗,他和护国公一嚷,护国公便让刘清带保护上山打野猪去了。
马氏暗叫不好,回身欲逃,那里来得及?野猪已经扑到她身上,一把将她拱倒了。
一把年纪,都当了婆婆的人,如果被老公赶回娘家去,那岂不要丢死人?
花畹畹看着马氏慌乱的背影,唇边一抹阴冷的笑。
刘香秀听花畹畹如此说,当即点头:“没错没错,我是冤枉的,他不是来送柴禾的,他就是个贼!”
下人们得令当即上前捆了醉汉,醉汉要喊,有人脱了脏袜子,一下塞进他嘴里,接着就剩下醉汉被打倒在地收回的呜呜声了。
马氏难堪地嘲笑着,不敢扯谎,也不敢承认,内心毛毛的,总感觉护国公府这个小少奶奶怪怪的,是个狠角色。
花畹畹笑答:“是的。”
一行人一起向山上,花畹畹重视到半山坡的山地里有一片地瓜田,而田里的地瓜有很多被刨出,半截露在地上,半截埋在地里,露在地上的已经腐臭了。花畹畹鉴定,这片瓜田被野猪光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