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又安知你固执十余世的人,是不是你要找的人?”那漂渺的声音远了,再也寻不到踪迹。
但是不是的。她和姑苏来的夫君见了面。不是他,不是梦里那人。她躲在房里哭了一天,眼睛又红又肿,母亲问她如何了,她没法儿奉告母亲她每夜都梦见一个男人,只能绝望地点头。
不可啊,清泱是他的,谁也不给。
“……她母亲因为生她难产死了,清泱一向穿戴黑衣,连及笄礼那日也是黑衣加身,她何时开端穿的白衣?她及笄礼那天跟我说过――如有一日,她遇见本身的心上人了,她想结婚,结婚生子做一个老婆母亲时,她便为她的心上人,褪下黑衣,洗手作羹汤,害羞待君尝……”
他们将秀女车紧紧围起来,横眉竖目,可骇极了!车里的秀女都是良家女子,养在深闺,刺绣画画,何曾见过这般场面,顿时吓得紧紧抱在一起,惊叫连连。
“你觉得她爱我,是也不是?”
哪曾想,一行人才刚出县城十余里便赶上山里来的劫匪。
“云望……”是木楞的呢喃,仿佛穿越千万年的光阴滴在玉上的水,又轻又软;又仿佛深夜海边泛光的白沙,又冷又静,是她十载的等候感喟,亦是他十年功成名就的青色如海。
她愣愣地望着他,半天感觉不是真的。
“你爱惨了她,她又何尝不是爱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