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厄听言不解,皱眉深思。又听伯勉道:“我紧承父训,一心报效国度,兴复大周,觉得此乃弘愿,现在我方才明白,本身过分陋劣,我不配以‘伯阳’为姓,身后更无颜于父亲相见,从本日起,我便改姓为‘秋’。”
伯勉将那片枯叶拾起,看了很久,口中喃喃默念:“秋……秋……”
伯勉皱眉长叹一声,道:“现下恐怕已非姬宫涅一人之险,而是全天下人之险。”
“秋勉……”
姜晋听他如此问,大为迷惑,昂首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又听伯勉道:“纪统领有话拖我奉告他昔日的兄弟,言,如果他日有机遇再见的话,定要与众兄弟痛饮三杯,以怀想昔日交谊。”
弧厄见他长叹短叹,满面愁苦,不知何时鬓须已悄悄染上了寒霜,仿佛三白天便已衰老了十年普通,心下实在不忍,随即问道:“先生此后如何筹算?”
弧厄听他如此说,想起前日幽王在石牢当中所言,随即道:“不如我二人隐姓埋名,去寻翎儿与花蚕女人,待寻到她们,救出翎儿的爹爹,今后便找个僻静之所隐居起来,再不问天下之事,先生不必再为那昏君去鲁国求援。”
二人行至第四座桥身之上,忽见火线一行侍卫整队行来,领头之人名叫姜晋,官拜御庭仲,弧厄多年的同僚兄弟,弧厄暗道不妙,竟没想到会在此处撞上他,随即将头低下,跟在伯勉身后。二人与这一行侍卫擦肩而过,弧厄正自光荣,忽听身后姜晋唤道:“站住!”
姜晋接过玉牌,看了看,见果然是幽王信物,随即将玉牌还给伯勉,言道:“既受王命,我也不便多问。”
姜晋打量了他一番,行至伯勉跟前,指着他手中马匹,言道:“你二人是何人部下,莫非不知这桥上不允马行。”
“不错,今后天下定将沦入多事之秋,我唯有竭力而为之,从本日起,我名为‘秋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