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脸皮薄,虽知神行草只是这么想便这么说了,但还是红了一张脸,看他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恼意:“你的族类是不是就不懂甚么叫爱情。”
若不是龙女彻夜成年换鳞,她也不会嗅着龙气一起找过来。照理说,这会虽已经换完龙鳞,可那溪水里龙血气味芳香,不成能短短这么一会工夫就无声无息了。
她不想动,干脆全部偎进帝君的怀里,双手软软的环在他的腰上。没等她用力量,帝君已经稳稳地揽住她的腰身,把她紧紧扣在怀里,纵身跃出了水面。
他抬眼瞅了余香一眼,奶声奶气里带了多少悲惨:“神行草生来……就是以命换命用的,若学会了爱一小我,就做不到等闲舍命了。”
辛娘不是那些无知的妖精,在一旁等神君措置安妥,这才开口道:“神君且跟我来。”
换龙鳞跟剥了她一层皮一样,龙身的龙鳞稚嫩又锋利,碰一下就疼。这会化为人身固然好了一些,可那皮肤莫名就柔滑了很多……哪有她之前皮厚?
甚么叫“你也偷看到过”?
辛娘没有带着几人走正门,她过惯了尘寰的糊口,住着大宅院,天然也会请几个仆人看家护院。虽此时夜深,还是谨慎地带着神君几人直接到了后院。
摇欢泡进玉石池后便放松了下来,力竭后过分倦怠,她靠着石壁,闭上双眼后便不想展开。尚还复苏着的认识晓得帝君还未分开,便尽力撑着不睡着。
摇欢不止怕冷,她还怕痛。
她还在迷惑,思路便被毫无前兆的破水声打断。
神行草听她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有些惊奇:“莫非之前你也偷看到过?”
“不冷。”寻川抱起她,把她放进玉石池里。
寻川掌下那微微颤抖的睫毛终究服顺地贴下,他听着垂垂和缓的呼吸声,低头在她光亮的额头上悄悄一吻。
那语气无法,初听似斥责,可细品却能发觉到那丝语气含笑,竟有那么几分宠溺的味道。
摇欢看着那寒冰玉便感觉凉飕飕的,眼看着帝君哈腰要把她丢进池子里,她紧紧地攥住帝君的衣领,眼巴巴看着他。
那倒映在窗上的烛光里,烛影清楚,就似放开的画卷,一笔一划都如山川墨画。
余香盘膝坐在软榻上调息,见刚出去没多久的神行草失魂落魄地返来,不由问道:“你不是去守夜吗?如何返来了。”
玉石池是用上好的寒冰玉沏成的,在夜色里泛着幽幽寒光,看着便让摇欢牙齿生颤。她低头望了眼本身身上另有些薄弱的衣裳,有些担忧:“我要泡在内里吗?”
辛娘见状,看了眼悄悄竖起耳朵的摇欢,道:“隔壁便有房间,我现在先带女人畴昔吧?”
余香听他在那边嘀嘀咕咕的,有些不放心:“产生甚么事了?”
只是奇了。
大的妙龄女子,五官端方清秀,虽不是龙女那样看一眼便感觉美得又灵动又勾人的样貌,眉眼倒是温婉清秀,看着倒比龙女像良家妇女……
摇欢吐了吐舌头,晓得此地不宜久留,忍着浑身不适化为人形。
她对摇欢本就有好感,这会她衰弱,她也不鄙吝归还。
神行草没理她,还是自言自语着:“也没甚么奇特的,帝君都情窦初开那么久了……换下口味也是普通的。归恰是小蠢龙,我也不讨厌。”
辛娘在溪边耐烦等着,边等边留意岸上留着的一大一小。
神行草读到摇欢的心机,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现在是怕冷的时候吗?”
那池水似有本身的灵识普通,沿着摇欢白净的脚背缓缓漫上来,垂垂包裹了她满身。水温还是有些凉,只是比摇欢设想中的入骨冰寒好上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