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冬冬面露几分惭愧,低着头诚心道:“潘叔,我是来赔罪报歉的。”
看得出,潘经国在江城的人脉还不错。
说完,气哼哼的甩着袖口就要归去。
只不过,一向被人冠着发作户的标签,他干脆我行我素,懒得逢迎罢了。
大抵五十多岁,发间夹着几根银丝,面庞蕉萃,却带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潘子骞的怨气很重,被吸进以后很不甘心,不断的收回气愤的嘶吼。
“这口好棺材,我们家临时用不上,潘叔的一番美意,我心领了。”
我喊了易冬冬出去,让他看一眼,免得他担忧。
“潘先生,你应当明白,如果非要斗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他固然脾气急性子鲁莽,赋性还是好的,不然祖上积累再多阴德,也不敷后代子孙糟蹋的。
莫非是有报酬了让潘子骞的幽灵来复仇,用心对他引煞?
我笑了笑,随口扯谈道:“不怕,我师哥法力超群,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我和易少说话,哪轮获得你插嘴的份?”
他一番话说完,潘经国的神采顿时有些丢脸。
潘经国凝眉看着我,不悦道:“你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屋里顿时就剩下我,苏清渊另有昏倒中的易成业。
“哦?是吗?”我不急不忙道,“潘先生如果不信幽灵之说,那又为甚么背后里请高人指导,偷偷摸摸的跑去易家的祖坟使阴招?”
当即就将镇魂符改成引魂符,顺手拿起易成业床头柜上的一个老式鼻烟壶把件当容器,将潘子骞的幽灵吸入此中。
我见他要发作,从速上去拉了他一把,顺势上前一步。
“我们是以理服人,又不是去肇事的。”
苏清渊哼了哼,不置可否。
苏清渊边走边轻哼:“这么说,本座是中看不顶用的花瓶了?”
易冬冬觉得我是要带人去干仗,立马跑到别墅草坪去点丁。
“你找几个力量大的,把那口棺材装车,我们去潘家。”
苏清渊抱着胳膊看我一眼,眉头不爽的挑了挑。
以后,我就让他们父子两个伶仃呆了一会儿。
易冬冬出来后,我也没坦白,直接把鼻烟壶拿出来给他看一眼。
不过,让我感到奇特的是,潘子骞的幽灵不但有怨气,模糊另有些煞气。
中间的苏清渊却按住我的手腕,拦了我一下,低声提示道:“潘子骞的幽灵能找到这来报仇,必定是背后有人使了手腕。”
对着潘经国道:“潘先生,令公子和易少赌车死亡,归根究底各自都有错,不能全赖在易少一人的头上。”
没想到他竟然比我设想的要漂亮。
“我向来不信这个邪!”
他死于不测,心中有怨在所不免,可头七还未过,哪来的煞气?
“既然你们不是诚恳来悲悼的,那就给我滚出去,别来滋扰我儿子的安宁!”
我从速跟在他身后,苦哈哈的顺毛。
“我儿子还鄙人面等着呢!”
“你!”易冬冬火气压了半天,听到潘经国咒他老爹,顿时有点搂不住了火了。
明天是潘子骞的头七,内里安插了灵堂,来祭拜的人很多。
我转着眸子子说好话,“我就是让你帮我镇镇场子,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有我对付不来的,你再脱手行不可?”
嘴里还狠狠的喊着:“姓易的,你害死了我儿子,我要你赔命!”
他穿戴一身红色的工夫装,身高中等,微微有些发福。
“哎呀,我就是哄哄他的,不能真的让你亲身脱手。”
易冬冬双手垂放在身侧,对着潘经国九十度鞠躬,态度诚心道:“子骞的事,我有任务,接不接管是您的权力,道不报歉是我的诚意。”
易冬冬有点懵逼:“那我们带多少人去合适?”
“别的,易家的祖坟我们这些做儿孙的自会祭拜,今后也不劳烦潘叔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