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清楚了吗?”
潘经国捏动手里的菩提手串,内心估计是憋着气,但看易冬冬这个态度,又不好发作。
“既然你们不是诚恳来悲悼的,那就给我滚出去,别来滋扰我儿子的安宁!”
“说到底,我也有错。”
刚才用心问他如何措置,就是想摸索一下他的本性。
易冬冬拿起来看了两眼,皱眉道:“如何措置都行吗?”
“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只要往那一站就行。”
“我们此次过来,并不是想究查甚么,不管你承不承认,你我心照不宣。”
苏清渊抱着胳膊看我一眼,眉头不爽的挑了挑。
“潘先生,你应当明白,如果非要斗个鱼死网破,对谁都没好处。”
易成业被潘子骞的幽灵掐着脖子,出气多进气少,较着已经脑部供氧不敷。
和我设想中唯利是图,霸道不讲理的贩子有点不太一样。
易成业没有了潘子骞幽灵的压迫,呼吸垂垂安稳,渐渐有了复苏的迹象。
“哎呀,我就是哄哄他的,不能真的让你亲身脱手。”
我听苏清渊这么一说,也感觉非常有事理。
他说着,给部下人递了个眼色,几个保镳会心,哼哧哼哧的把那口死沉死沉的棺材抬了上来。
易冬冬安排了人手调了一辆货车,把潘家送来的棺材装车跟在前面。
看模样,阛阓上的那一套,他并不是学不会。
看得出,潘经国在江城的人脉还不错。
“潘叔,您节哀。”
“你找几个力量大的,把那口棺材装车,我们去潘家。”
屋里顿时就剩下我,苏清渊另有昏倒中的易成业。
他死于不测,心中有怨在所不免,可头七还未过,哪来的煞气?
潘子骞的怨气很重,被吸进以后很不甘心,不断的收回气愤的嘶吼。
以后,我就让他们父子两个伶仃呆了一会儿。
易冬冬天然是看不见内里的幽灵,不过这鼻烟壶寒意森森,触感凉得扎手。
看来易冬冬想得挺明白的。
我看着那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保镳,哭笑不得。
“刚才他差点害了易先生,你就算想让他魂飞魄散也不为过。”
潘经国冷哼一声,摆手道:“明天是我儿头七,来这都是送我儿子最后一程的,我不接管甚么赔罪报歉。”
当即就将镇魂符改成引魂符,顺手拿起易成业床头柜上的一个老式鼻烟壶把件当容器,将潘子骞的幽灵吸入此中。
看来,是时候该去潘家走一趟了。
“你晓得我不是这个意义!”
看得出,他还是讲事理的面子人。
“别的,易家的祖坟我们这些做儿孙的自会祭拜,今后也不劳烦潘叔操心。”
“你觉得,调拨你儿子的幽灵去易家索命,我还能让他安然无恙的返来吗?”
易冬冬深深吸了口气道:“不怕你笑话,这段时候我内心总不安宁,经常悔怨。”
我站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你儿子都快魂飞魄散了,另有甚么安宁?”
中间的苏清渊却按住我的手腕,拦了我一下,低声提示道:“潘子骞的幽灵能找到这来报仇,必定是背后有人使了手腕。”
他固然脾气急性子鲁莽,赋性还是好的,不然祖上积累再多阴德,也不敷后代子孙糟蹋的。
他顿了顿,像是用心要激愤易冬冬,嘲笑一声道:“我传闻老易这几天身子骨不好,你可要替我好好照顾照顾他。”
“行,有你这句话,你家的事我必定经心极力帮你办了。”
“你们易家如果然的糟了甚么难,那也是恶有恶报,罪有应得,跟我潘家有甚么干系?”
我笑了笑,随口扯谈道:“不怕,我师哥法力超群,以一当十不在话下。”
易冬冬有点懵逼:“那我们带多少人去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