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青镜宫四周是一片沉寂的光辉。
“本宫现在倒是感觉,他游手好闲与风骚成性都只不过是假象罢了。”贺兰陌拧起眉头,“也不知他现在究竟想做甚么,玄轶司主司一职还不决下来,他这时候讨情让本宫获得自在,就不担忧本宫在推举新主司的事上插一脚?”
宫中传言的实在性,夙来没有非常精确的,而像这么倒置究竟的,想想也晓得是有人用心为之。
……
“真仁义?”贺兰陌嗤笑一声,“本宫当真是太藐视我这四弟了,本觉得他会趁着我禁足在内里做些甚么,谁能想到他竟为我讨情?
“没有甚么好值得奇妙的。”贺兰尧轻描淡写道,“这人间本来就有很多事是不需求来由的,有些人从不寻求名利繁华,寻求的只是道义。”
“父皇现在正在气头上,孙儿可不敢去跟他提这个事。”贺兰平平淡一笑,“但孙儿晓得,跟皇祖母讨情,皇祖母必然是不会起火的,皇祖母,如果您情愿出面去劝父皇宽恕了皇兄,父皇想必是会同意的,他毫不会对您生机,不是么?”
“哀家承诺了。此次就看在你的面子上,跟你父皇好好说说,宽恕了太子,他若下次再做荒唐事,你就是说破了嘴,哀家也不给他讨情了。”
“甚么?”贺兰陌抬眸,似有迷惑,“醉梦香?”
贺兰陌点了点头,“你且去吧。”
“这步棋倒是走得好。”苏惊羽低笑一声,“全部宫中的人都晓得,陛下最正视的是太子,其次便是四哥你,而四哥你常日里从不与贺兰陌作对,那么你去讨情便很理所当然,合适你的赋性,不会有人说你假仁假义,但贺兰陌被开释以后,对你的痛恨却会更深一层,只要他才会感觉你是假仁义,以他的脾气,如果闻声旁人对你的奖饰,必然心中愤懑难平。”
公子钰听闻此话,眸底敏捷掠过一丝笑意。
密探们还是在辛苦地练功,而此时现在,练习场边沿,铁质的围栏后,鹄立着一道苗条薄弱的身影。
“你说的不错,父皇罚我抄经,没有任何人能够代庖或者帮手,只能本宫本身来。”贺兰陌尽力平复着情感,而后道,“看来本宫当真是抽不出太多时候去管玄轶司的事了,公子钰,你无妨出去替本宫刺探一下。”
他一旦对贺兰平产生嫉恨,那么很快便会采纳行动去害他,这两株盆景也就能派上用处了。
开初她也觉得贺兰平真的如同大要那般游手好闲,不具野心,但因为一次在偶然入耳见贺兰尧与公子钰的说话,方知这位四哥也是深藏不露的人。
“太子殿下何必起火,齐王只不过是在招揽民气罢了。”耳畔传进一道落拓的声音,不疾不徐,来自于身后的公子钰,“齐王会有此招并不奇特,殿下您想,他常日里就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也不与您作对,齐王给人的印象便是夷易近人,是以,他为您讨情,不会有人说他假仁义,几近都是觉得他真仁义。”
“甚么都瞒不过殿下。”公子钰眉眼间似是有笑意,“殿下,事情果然如你预感那般,太子重获自在,不但不乐意,反而更加烦躁了,现在得知齐王对他的职位产生威胁,连觉都睡不好了……话说返来,殿下,我们就在这儿说,莫非不会过清楚目张胆了么?”
现在想来,贺兰陌会忽视也不奇特了,若不是阿尧让公子钰去给贺兰陌敲警钟,那混账也不知何时才气重视到贺兰平这号人物。
想当初这还是苏怀柔送给她的‘大礼’。
苏折菊竟然已经靠向他了?
苏惊羽听闻此话,眉头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