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陌额上的青筋一跳。
“是。”公子钰应道,“那就依殿下的意义。”
而公子钰还在持续说:“鄙人倒是很乐意代笔,或者帮手,但是殿下,陛下想必是认得您的条记的,故而此次抄经,没有人能够帮您,您需求本身完成,您没有充足的时候再去插手玄轶司内部的事儿了,除非您想要再次触怒陛下。”
一道藏青色的身影领着三两名宫人,走近了被禁卫军所封闭的东宫,到了殿门以外,扬声道:“传陛下口谕,马上起,免除太子禁足,改成罚抄经文百篇,限时三日。”
明丽的日光透过半敞着的窗户,晖映着窗台边的两道人影。
“小青,如何?”贺兰尧偏过甚望了一眼来人,“贺兰陌这会儿想必在抄经吧?你是借着为他刺探风声出来的?”
……
“太子殿下,夜里凉,喝杯姜茶暖身罢。”正火线响起一道文雅冷酷的声音,随后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他的伶牙俐齿我早也见地过了,嘴确切毒。”贺兰陌嗤笑一声,“不必理睬他,一个孱羸的药罐子,且看他能对劲多久。”
“如何?没话说了?”太后冷哼一声,随后又有些感喟,“你都老迈不小了,再过些日子就要迎娶李家的女人过门了,今后你真的该收收心,你清楚文武双全,却整日跟个浪荡公子似的流连花丛。”
公子钰听闻此话,眸底敏捷掠过一丝冷意,转眼即逝。
晌午,青镜宫四周是一片沉寂的光辉。
“真是奇妙。”贺兰平笑了笑,“连太子都招揽不到的人才,竟然会是十弟你身边的人。”
开初她也觉得贺兰平真的如同大要那般游手好闲,不具野心,但因为一次在偶然入耳见贺兰尧与公子钰的说话,方知这位四哥也是深藏不露的人。
“太子殿下何必起火,齐王只不过是在招揽民气罢了。”耳畔传进一道落拓的声音,不疾不徐,来自于身后的公子钰,“齐王会有此招并不奇特,殿下您想,他常日里就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也不与您作对,齐王给人的印象便是夷易近人,是以,他为您讨情,不会有人说他假仁义,几近都是觉得他真仁义。”
“那又如何,愈是明目张胆,愈是不会让人感觉我们在聊大事。”贺兰尧如此说着,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即便这会儿贺兰陌走过来又有甚么要紧的,你我当即换上一副嘴脸,相互贬低,他只会觉得我们是在喧华,你感觉――宁王和太子的谋士站在一起,除了相互调侃几句,还会说别的话么?”
“皇祖母,孙儿本日来可不是跟你会商这些的。”贺兰平似是有些哭笑不得,“听闻太子皇兄现在被禁足在东宫,孙儿想去看望看望他,可东宫现在被禁卫军封闭,外人不能进,里头的人不能出,这可如何是好。”
“孙儿谢皇祖母。”贺兰平边说着,边走上前去搀扶太后的胳膊,“就晓得皇祖母心软。”
他一旦对贺兰平产生嫉恨,那么很快便会采纳行动去害他,这两株盆景也就能派上用处了。
“真是拿你没体例。”太后的语气中似是有点儿无法,“太子虽聪明睿智,却并不比你懂事,你懂谦让,脾气驯良,而他呢,凡事得理不饶人,谁如果获咎他,不将那人补缀一顿他都睡不着觉,他这性子真得改一改,如果他有你普通的好脾气那你父皇就安乐了。”“皇祖母,皇兄是将来天子,刻毒一点也无可厚非。”贺兰平笑道,“皇祖母这是承诺与我一同去养心殿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