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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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好聪明。”苏惊羽笑道,“公子钰的背景简朴,并不庞大,且最后只是闲人一个,未曾涉足宦海,作为才艺闻名帝都的三公子之一,贺兰陌是主动去招揽他的,并且招了好几次才把他招到本身的身侧,你说,对于这么一个得来不易的谋士,他如何会去思疑?更何况公子钰还是公子谦劝来的,公子谦也是他的亲信之一。”
“老四,本来你本日来哀家这儿,是给太子讨情来的?”太后笑了笑,“如何,不敢去你父皇那儿说,跑来皇祖母这儿说?”
宫中传言的实在性,夙来没有非常精确的,而像这么倒置究竟的,想想也晓得是有人用心为之。
“看来您没有听过,也罢,我来与您说说。”公子钰淡淡一笑,“我让人运了两株盆景来,给殿下您赏识赏识。”
“太子殿下何必起火,齐王只不过是在招揽民气罢了。”耳畔传进一道落拓的声音,不疾不徐,来自于身后的公子钰,“齐王会有此招并不奇特,殿下您想,他常日里就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也不与您作对,齐王给人的印象便是夷易近人,是以,他为您讨情,不会有人说他假仁义,几近都是觉得他真仁义。”
贺兰尧的亲信里,从没有无用之人。
公子钰听闻此话,眸底敏捷掠过一丝笑意。
那人一袭乌黑锦衣,眉眼如画,美若玉雕,神采一派清冷冷酷,如雪山上清冷的莲普通不杂风尘,洁白无垢。
“殿下的意义是,我现在能够鼓动太子害齐王了?”公子钰轻挑眉梢,“那两株盆景,能够派上用处了么?”
在外人看来,齐王为人仁善,可在他贺兰陌看来,便是伪善。
“本宫现在倒是感觉,他游手好闲与风骚成性都只不过是假象罢了。”贺兰陌拧起眉头,“也不知他现在究竟想做甚么,玄轶司主司一职还不决下来,他这时候讨情让本宫获得自在,就不担忧本宫在推举新主司的事上插一脚?”
“老四,你送哀家的这盆水仙花总算是着花了,呵呵。”太后望着窗台边上的水仙,伸手抚着那绽放开的花朵,笑道,“你也有好些日子没来了,比来是不是又到处去玩了?”
“皇祖母,瞧您说的,在您看来孙儿就那么贪玩?”贺兰平听着太后的话,眉眼间似是有些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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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旦对贺兰平产生嫉恨,那么很快便会采纳行动去害他,这两株盆景也就能派上用处了。
“你说的不错,父皇罚我抄经,没有任何人能够代庖或者帮手,只能本宫本身来。”贺兰陌尽力平复着情感,而后道,“看来本宫当真是抽不出太多时候去管玄轶司的事了,公子钰,你无妨出去替本宫刺探一下。”
苏折菊竟然已经靠向他了?
“小青,如何?”贺兰尧偏过甚望了一眼来人,“贺兰陌这会儿想必在抄经吧?你是借着为他刺探风声出来的?”
开初她也觉得贺兰平真的如同大要那般游手好闲,不具野心,但因为一次在偶然入耳见贺兰尧与公子钰的说话,方知这位四哥也是深藏不露的人。
“滚!”贺兰陌并没有耐烦听暗卫说完话,低斥一声。
“孙儿谢皇祖母。”贺兰平边说着,边走上前去搀扶太后的胳膊,“就晓得皇祖母心软。”
“那又如何,愈是明目张胆,愈是不会让人感觉我们在聊大事。”贺兰尧如此说着,唇角扬起一丝笑意,“即便这会儿贺兰陌走过来又有甚么要紧的,你我当即换上一副嘴脸,相互贬低,他只会觉得我们是在喧华,你感觉――宁王和太子的谋士站在一起,除了相互调侃几句,还会说别的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