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分开这里。”
藏书阁外的梅树颠末一场冬雪以后,枝头梅花绽放,红艳似火,暗香远飘。
许淼淼朝流云与许南浅笑道:“您与小南南说话,我去见李蜜斯。”
许南见流云嘴角上翘,立即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口里唤道:“师父在上,请授徒儿一拜。”
“虽是残诗,但是意境远胜很多诗。”许淼淼目光从李忆云绝美的脸上移开,望向不远处树下未化的积雪,吟道:“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不瞒你说,我自小就在观里糊口足不出观,每天见到的就是观里的人和事。我的性子虽暖和,在这里呆久了也会烦燥,心生戾气。刚才那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说到我内心去了。”
梅树下一个内穿道袍外罩红色裘衣的绝美少女缓缓走过来。
“甚么事直说无妨。”
许淼淼宿世见过很多美少女,但是跟面前这位比起来都减色。
“感谢。”许淼淼的目光落在李忆云的手上,那是一双白净如玉的手,手指苗条,指甲呈淡淡的肉粉色,比她偷偷用羊奶保养了多日的手还要标致,只是这双手有点大,比许南的手还要大,有些奇特。
“听闻您武功超群,我想为我的大侄子开一次口,求您当他的武功教员。”许淼淼起家朝流云鞠躬施礼。
李忆云丹凤眼刹时更加敞亮,低声咏诵两句诗两遍,欣喜道:“真是两句好诗,比我之前学过的咏梅咏雪的诗都意境深远。”
许淼淼忍不住震惊道:“真看不出您已年过六旬。”
姑侄大喜。
“许淼淼,比你大一岁。”
少女大抵十1、二岁,个子瘦高,眉眼如画,墨发齐腰披垂开来,好像天上仙子下凡,落尘落俗。
李忆云面色微变,走到许淼淼跟前,将手里的一个苹果大的红色瓷盒塞在她手里,不容置疑的道:“这是我在夏季爱吃的茶叶,你拿去吃。”
“许南见过仙姑。”
许淼淼菀尔,往藏书阁走了三步,再次吟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你们抄律法书可真是有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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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胖的中年道姑恐怕许淼淼不去,急道:“李香主是本观的高朋,平凡人见不到她。”
夏季喝红茶暖胃,祁门红茶有红茶皇后的美称。
黑胖的中年道姑瞟了一眼飘发浓烈香气的竹篮,咽了一下口水,带着许淼淼走了。
李忆云目光竟是有些苍茫,喃喃自语这两句诗好几遍,声音渐大,到得最后目光规复腐败,竟是昂首朗笑几声,快步跟了畴昔。
流云菀尔,扶起许南,笑道:“不止你一人这么说。”又道:“习武能健体摄生,我又比别的武人重视保养,面貌上显得比同龄人年青,体格也健旺。”
许淼淼点头,目光安然,“不是。这是我从一本残诗集上看来的。”
许南冲动的再次叩首,恳求道:“师父,求您将一身本领传授徒儿。”
流云见有只烧鸡,很欢畅的收了礼,问道:“好些天没见你,有些驰念。你如何不来借书?”
许淼淼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绽放的花朵,又是如此热忱都雅的红梅,忍不住走到梅树下,伸手去摸花瓣。
流云伸手摸许南的脊骨,微微点头,“确切是习武的好料子,还好没有过十六岁,现在发蒙练武,练得好了也能有些成绩。”
“我叫李忆云,年方十二。”
“你们姑侄这是算计好的吧,不容我开口,就叩首行了拜师礼。”流云起家双手去扶许南,笑道:“罢了,我这身武功还没找到合适的传人,就收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