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淼淼菀尔,往藏书阁走了三步,再次吟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残诗集,莫非内里的诗都是残句?”
黑胖的中年道姑恐怕许淼淼不去,急道:“李香主是本观的高朋,平凡人见不到她。”
许南冲动的再次叩首,恳求道:“师父,求您将一身本领传授徒儿。”
“许淼淼,比你大一岁。”
流云见有只烧鸡,很欢畅的收了礼,问道:“好些天没见你,有些驰念。你如何不来借书?”
“实不相瞒,我让侄子与他的一个小朋友在家里抄《大唐国律法》,至今还没抄完。”
“不瞒你说,我自小就在观里糊口足不出观,每天见到的就是观里的人和事。我的性子虽暖和,在这里呆久了也会烦燥,心生戾气。刚才那句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说到我内心去了。”
“甚么事直说无妨。”
“我叫李忆云,年方十二。”
“如何讲?”
李忆云面色微变,走到许淼淼跟前,将手里的一个苹果大的红色瓷盒塞在她手里,不容置疑的道:“这是我在夏季爱吃的茶叶,你拿去吃。”
“我出来的时候久了,要归去了。我很喜好听你吟残诗,下次你来必然要找我。”李忆云悄悄点点头,而后回身走了,留下一个娟秀奥秘的背影。
“感谢。”许淼淼的目光落在李忆云的手上,那是一双白净如玉的手,手指苗条,指甲呈淡淡的肉粉色,比她偷偷用羊奶保养了多日的手还要标致,只是这双手有点大,比许南的手还要大,有些奇特。
夏季喝红茶暖胃,祁门红茶有红茶皇后的美称。
许淼淼已经好久没有看到绽放的花朵,又是如此热忱都雅的红梅,忍不住走到梅树下,伸手去摸花瓣。
黑胖的中年道姑瞟了一眼飘发浓烈香气的竹篮,咽了一下口水,带着许淼淼走了。
“好一句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是你做的诗?”
许淼淼到了,被看管藏书阁的道姑告之李香主去拿东西,顿时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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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淼淼点头,目光安然,“不是。这是我从一本残诗集上看来的。”
流云伸手摸许南的脊骨,微微点头,“确切是习武的好料子,还好没有过十六岁,现在发蒙练武,练得好了也能有些成绩。”
出去一个黑胖的中年道姑,向流云施礼以后道:“李香主听闻许香主来了,想请许香主到藏书阁一叙。”
不知从甚么处所飘出几声咳嗽。许淼淼四周瞧瞧,没有看到有人。
藏书阁外的梅树颠末一场冬雪以后,枝头梅花绽放,红艳似火,暗香远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