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景语挑了挑眉,递给他一个扣问的眼神:“这是何意?”
魏志祥想必不会等闲罢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时候真有事他们也是鞭长莫及。而凉州城离得青州城快马不过半日的脚程,焦远胜暮年间又是他父亲的部下干将,看到这块令牌自是会脱手互助。
“你起来吧,银子我过几日便会给你。”潘景语抬抬手,意味深长地警告了她一眼,“记得不要拿假的账簿来乱来我。”
张嬷嬷身子一抖,赶快撑着膝盖爬了起来,且移开正对着她的视野,垂下脑袋讷讷道:“老奴不敢。”
反正她此次就算是归去了,想必在潘府的时候也不会太长了,只要张嬷嬷取信,胡东的事情她天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潘景语一改方才脸上的暖色,笑容盈盈隧道:“既是说好了,那你便先归去吧!”
他们已经筹办返回云阳城了,而潘景语这边——
这等长得神仙普通的温润人儿内心倒是冰冷冷酷,仿佛除了那位三少夫人,都未曾见他对谁有过量一分的笑容。
说实话,若非之前听人说了这位姚三郎将军在天井关一战成名的豪举,她是如何都没体例将面前这个肤色白净剔透、眉眼漂亮颀长的温润男人和一个浴血疆场的杀神联络到一起。
张嬷嬷的面色刹时生硬,脸上鼻涕眼泪狼狈不堪,眼中却惊起一抹不成思议另有一丝慌乱——
不,是潘府里统统的人都没看出来潘景语这只常日里看似和顺驯良的病猫实则是一只收起了利爪和獠牙的猛虎!
“你倒是本领!”一声冷哼自门口处传来。
潘景语的意义是说要拿着胡东的把柄,让她今后都为她所用?
看着他不竭走近,潘景语脑海中快速就冒出了一句话——
。
老夫人查账的事情已经提上了日程,潘景语天然是早一点返来才好,毕竟她还指着她的银子呢!
潘景语嘴角勾起了一抹挖苦的弧度——
不过潘景语内心腹诽归腹诽,面上却还是笑眯眯地答了句:“多谢三爷嘉奖。”
“对了,五爷的病,凌女人如何说?”潘景语垂着臻首将令牌收到袖中以后,又抬开端开口问了句。
可如果不承诺,眼下老夫人这一关就过不去!
因而一番考虑之下,她咬咬牙,心一横,给潘景语磕了个头,道:“老奴谢过大蜜斯恩情,今后必然对大蜜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忠心耿耿?
张嬷嬷是个聪明人,同时她也无私,跟了郭氏再长的时候始终也只是主仆,天然比不得她的女后代婿来得首要。
就是不晓得过几日张嬷嬷晓得银子来源的时候会不会悔得捶地、气得吐血!
姚景晏想到接下来能够会有的费事她也想到了,既然他都说了这块令牌是当作报恩,那她也就没需求矫情推托了。
姚景晏的嘴角有些不天然地抽了抽,他没想到潘景语会借坡下驴,本来那些阴阳怪气的话也就说不出口了,只是沉吟一声道:“真筹办归去?”
姚景晏未置可否,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块令牌,上面鲜明印着铮铮一个“姚”字。
潘府,明秀院。
潘景语不欲与她再多说废话,且较着表情很好地下了逐客令。
如果她真的把账簿和胡东的罪行都握停止里,恐怕今后她就算想不听话也不可!
潘景语抬眸望去,就见一袭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款步走了出去。
张嬷嬷欲言又止,毕竟是抿着唇不再多言,朝潘景语福了个身便告别分开了。
姚景晏的嘴角还是是一成稳定地抿着,只看了她一眼便侧目移开了视野,淡淡道:“此次在黑风山如何说你也是帮了我们,姚家人恩仇清楚,你拿着这块令牌,今后如有需求帮忙的时候便可用它去找驻扎在凉州城的焦远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