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服侍了郭氏三十几年都能说叛变就叛变,这类人的忠心她可不敢要!
潘景语闻言也舒了一口气:“那就好。”
反正她此次就算是归去了,想必在潘府的时候也不会太长了,只要张嬷嬷取信,胡东的事情她天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等长得神仙普通的温润人儿内心倒是冰冷冷酷,仿佛除了那位三少夫人,都未曾见他对谁有过量一分的笑容。
他的身材挺拔高颀,一头乌发以白玉冠高高束起,偶有几缕垂在两肩的深玄色长发亦泛着淡淡幽光。一身乌黑绸缎,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阮烟罗轻纱。说不出的超脱出尘,仿佛天人普通。
姚景晏想到接下来能够会有的费事她也想到了,既然他都说了这块令牌是当作报恩,那她也就没需求矫情推托了。
“对了,五爷的病,凌女人如何说?”潘景语垂着臻首将令牌收到袖中以后,又抬开端开口问了句。
潘景语点头。
看着张嬷嬷分开的背影,潘景语嘴角的笑容愈发泛动——
之前只怪她眼瞎!
潘景语一改方才脸上的暖色,笑容盈盈隧道:“既是说好了,那你便先归去吧!”
仿佛被张嬷嬷这一提示,潘景语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另有这么一回事,她抬脚走到书桌前面,提起笔快速地写了一封信,装进信封里,递给张嬷嬷:“你把这个给潘夫人,只要奉告她,照着信上所说的做了我便归去。”
不,是潘府里统统的人都没看出来潘景语这只常日里看似和顺驯良的病猫实则是一只收起了利爪和獠牙的猛虎!
潘景语抬眸望去,就见一袭白衣翩翩的佳公子款步走了出去。
因而一番考虑之下,她咬咬牙,心一横,给潘景语磕了个头,道:“老奴谢过大蜜斯恩情,今后必然对大蜜斯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承诺了,今后就再没自在,就算潘景语让她叛变郭氏她也得服从照做。
可如果不承诺,眼下老夫人这一关就过不去!
姚景晏未置可否,只是从袖中取出了一块令牌,上面鲜明印着铮铮一个“姚”字。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忠心耿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