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听着两人打太极的徐向晚暗自翻了个白眼,她倒是猜到了韩七几次来访的企图,不过是为了对她表示谢意,只是这话她不好向家里人说罢了,毕竟她不清楚当初韩七为何会惹上野狼,而大户人家的阴私事儿又多,可别牵涉上家人。
这两名细弱的仆妇一看就技艺不凡,怕是练家子,徐向晚一家小的小,弱的弱,要真被下了重手,恐怕不死也得残了。
薛清芸一拨人走后,徐向晚顿时感觉屋子里清净了下来,不过想到还呆在家中的另一尊大神,又有些头疼。
“那清芸在家等表哥一起过腊八节。”薛家令媛杏眼含情,脉脉地盯着韩七看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转成分开。
韩七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即便五郎再是不肯,也不敢与官家相抗,何况这韩七除了在甘泉县初度相逢以外,倒是没有再流暴露半点歹意,不过是因其企图不明,故令五郎不安罢了。
“韩爷,不知您本日台端光临可有何贵干?”徐向晚皮笑肉不笑地朝着韩七行了个礼,大声地问道。
“表哥。你如何来了?”薛家令媛白着脸。娇娇轻柔地问道。
韩七却涓滴不怜香惜玉,直接将袖子一甩,斜跨一步远远地躲开了薛家令媛的触碰。神情冷肃地说道:“带上桌上那堆东西,从速归去。如果你再来此地找徐家人的费事,别怪我不顾及兄妹交谊。”
“如何又是你?”对于阿谁在甘泉县城将本身当作一块棉絮一样夹在腋下的人,徐向晚的印象很难不深切,此时见其呈现在此地,不消猜也晓得门外来的是甚么人。
见五郎回绝,韩七倒是没有活力,反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挑了挑眉道:“甘泉县乃是我母舅治下,我既为母舅属官,天然有任务为其分忧。本日我上门叨扰,既是聊表歉意,亦是体察民情,自无不当。”
看着这小小的庄户小民竟敢将她们生生地晾在一旁,毫不客气地三番两次下逐客令,身为娇娇闺秀的薛家令媛终究面色发青地喝道:“给我拦住他们,只要留着一口气就成。”
一向等候着沈谦萸到来的小九行动最快,但是开得门后,却传来了小九怏怏地声音:“如何又是你们?”
薛家令媛痴迷地望了韩七一眼。不甘地跺了顿脚,却不敢违背韩七的话。恐怕被其腻烦。
直到此时,徐向晚才看清站在本身面前的人是个甚么模样。
此话一出,门口两名细弱的仆妇当即手脚利索地行动了两步,双手成刀,眼看着便要毫不包涵地朝着徐向晚等人劈下。
五郎和张氏几个这才进了客堂,恭敬地向韩七行了个礼。
徐向晚倒是没想到这看起来冷冰冰的黑衣少年另有这么详确的心机,竟还专门给他们家带了福寿粥来。
要不是因为这家伙,刚才那莫名其妙的薛家令媛也不会前来找她费事,害得一家人都跟着担惊受怕,想到这个徐向晚便是一肚子气。
“五郎在此谢过韩爷。不过无功不受禄,我们与韩爷一贯无甚来往,不好冒然收礼。若韩爷是为了前次甘泉县之事,那么您大可不必如此,前次韩爷就已经送了极其丰富的歉礼,我与家人均不会再行计算。如果有其他所求,那么请恕我们一家无能为力,没法应您之请。”五郎的语气客气而疏离,态度恭敬却不奉承,不卑不亢,去处有度。
临到院门口,朝着直直站在门口的徐向晚冷哼了一声,抬高声音道:“徐女人可要好自为之,有些事有些人是你肖想不来的。”
还没等徐向晚回过神来,只见面前人影一闪,那两名先前还凶神恶煞的仆妇竟然双双被扔到了院子里,蜷着四肢,捂着胸腹哀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