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两银子不是小数量,徐向晚天然不能随身照顾,她只随身带了五十两,那是她筹办用来给五郎买伴读用的。沈烨并没有从钱庄将现银兑出来,而是将沈谦萸的记名银票换成了通用银票。随身带在了身上。
见马车停在田青庄门口,左边的男人面无神采地高出了一步,也不发话,一双吊梢眼就那么直直地盯着马车。
守门的大汉此次没有再禁止徐向晚和沈烨,而是替他们翻开了粗笨的朱漆铁门。
城南本是喧闹、拥堵之地,此宅竟然伶仃占了一条巷子,周遭温馨整齐,次序井然,只是门口站着两个身穿棕色短袄的魁伟男人,如同一对门神普通,凶神恶煞地守在门口。
公然,贺谷清听了徐向晚的话后,神情微微一变,沉默了半晌才道:“两位内里请。”
吊梢眼男人非常惊奇地打量了一下徐向晚。嘲笑道:“就你这么个黄毛丫头?我凭甚么信赖你?”
“这位大叔,费事给贵庄管事的通传一声,就说我来替三金还赌债来了,还请将今天下午带返来的人给放了。”徐向晚恐怕对方不给通传,下了马车三两步便来到了沈烨身边,一点也没有啰嗦。
沈烨正要开口帮腔,徐向晚抢先说到:“就凭这个。”
沈烨天然不敢让徐向晚出事。
“见过贺先生。”门口的守门大汉见到来人,当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面对这么一个文弱墨客模样的人,竟全然没有半点轻视。
田青庄是青田帮的老巢,徐向晚本觉得会看到一个乌烟瘴气之地,没想到这外院固然堆积的人多,可却到处井井有条,环境亦是整齐洁净,连个大声说话的人都没有。内院更是绿草如茵,鸟鸣花香,环境清幽高雅,完整不似一帮撸男人的堆积地。
仁德堂的名声四海皆知,且这些行走江湖的人大多都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最不能获咎的就是行医卖药之人。因此吊梢眼男人固然看起来凶暴,却并没有直接将沈烨轰走,算是卖了他一分薄面。
能在田青庄居住的都是对帮里有着极大进献之人,即便是外院居住的也都不是些平常之辈,至于内院,则更是只居住了青田帮中位置最高的几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