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陆源,猜疑道:“就算明晔想恶心宋振,但是林茂行不过江宁知州,手伸不到闽浙的粮仓吧?”

陆源写了一页,而后又取出一页新纸持续写。

陆源深深盯着她,见她一手扶琴,一手半拢袖中,只暴露一点指尖,指尖上是凤仙花染得发暗的深红。

陆源微微顿了顿,而后持续写。

阿音眯着眼睛看着陆源,“谁做的?”

“是,三天前,子时初刻起火,紫金庄的外客院付之一炬,沈荣的房间,恰是起火之处。”

陆源唇瓣似动未动,只吐出几个字来,“你且好自为之。”

他那深沉的目光令阿音浑身不安闲,心头另有生出些许凉意,只因那幽深的眼眸中,透出几分哀痛的恨意――

陆源便道:“你想想谁能在这桩事中能得些好处。”

她昂首,忽见浓烟滚滚,婢女疾走而来。

“郡主,快逃!快逃!”

“烧死了……”

陆源点头道:“滇南之乱似有内幕,天子就算想找借口措置宋振,也不会拿平乱之事肇事。”

她便望着少年笑,少年也看着她笑,春花如云霞,映着花树下的少男少女,光阴如此静好。只是……仿佛人间美景久不常,垂垂地,少年的身影如同烛烟普通散去。

“郡主,有歹人突入,快逃――”

阿音还记得那一年的南陵也是春季,她一挥剑,斩落了无数的桃花,桃花片片飘落,漫天漫地的红粉,她望着桃花树后的少年,少年一身青衫,望着她只是笑。

她看着花,又看着月,月色半隐,不时瞧不清楚。

“阿音,怎又摧折这花?”

“赵府!?”那部属大惊,“莫非!”

她猛地展开眼,罗帐轻飘,窗外,是月色昏黄。

阿音看着陆源,俄然一声笑,笑得民气头起毛,陆源却一副淡然安闲的模样。

“真的?”

少年抬起手,摘下她发间的桃花,笑道:“没有活力,南先生家的书房另有一本,我去抄了返来。”少年的声音如此和顺,几近让民气都醉了。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

陆源轻声道:“有些事,略加推波助澜,天然能够水到渠成。”

陆源晾了晾写完的信纸,接着折了起来,封进信封,唤了一声:“衡秋。”

她并不在乎他的态度,持续道:“郑昭养得一只好老虎,借着宋振的手是要把寒山七子杀个精光吧,呵呵――也对,自古文人多好事,既然用不着他们了,何不把那些多嘴多舌的墨客清个洁净。”

“大王觉得,是……”

“呵,云滇一带丛林密布、瘴气丛生、山势险要、民风彪悍,这一仗,恐不太好打吧,马瑾中为人不甚油滑,这回是碍了谁的眼了?”阿音啧啧叹了两声。

男人深深吐纳几息,望着越来越光亮的窗外,那端倪便也垂垂清楚起来,有些苦痛,有些哀思,

她起家,进了屋内,瞥见陆源正写一封手札,便抱动手倚着窗棂看着水榭旁主动的锦鲤,道:“丛涛死了,老婆后代尽投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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