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用力想推开他,只是明晔手臂纹丝不动,她被钳着双手,使不得力,挣扎几下,终究放弃了,而后嘲笑:“天然……要肯定才好,赵王真是个细心的人。”
中午将近,有人进门,提来食盒,脚步却不甚灵动,阿音转头,不是那年青的二婢其一,却一名老妈妈,老媪见她微皱眉看着她,施礼笑着道:“二位小大姐有些不适,不敢迟误女人用饭,老身便厚颜奉养,还望女人莫指责。”
他道:“然后呢?”
明晔点头:“素莲君知纵横,通古今,乃是一名怪杰。”
明晔翻身上马,扔了缰绳。
阿音皱眉,撇开脸:“赵王本日之势,多少美人不能投怀送抱?”
叶临放下碗筷,耸耸肩道:“我没曾想你会同明晔一起。”
有脚步声传来,阿音收回击,无端地感觉有些冷,不由裹紧了衣衫。
阿音呲笑:“这可不好。”
阿音咬了咬唇,轻声道:“明晔,你去过寒山书院么?”
老媪将食盒中的饭菜一一取出,安排上春台。
叶临歪歪嘴,笑道:“天然想你了嘛。”
明晔微叹:“是啊,只是我亦故意,并非无情之人。”
……
叶临附身畴昔,勾着阿音的下巴,道:“啊呀,你是不晓得,我现在的心呐,真是痛地――”他皱着脸,摸着胸口道:“不信你也来摸摸――”
“你!”陆源深深吐了一口气,“她……没有你能够操纵的代价。”
“时候不早了,陆公子不必相送。”明晔扬长而去。
叶临罢手起家,嘿嘿笑道:“赵王更加有威仪了。”
明晔倒是回身拜别。
陆源面色一阵青白,紧紧抿着唇。
阿音被侍女扶着上了马车,她皱着眉看了眼明晔,明晔却一脸安静看向远方。随后,车轮声声,驶出冷巷,驶过安然桥,驶过钟鼓楼,驶出城门。
又一天的日落,而后,又一天的日升,一日又一日,船只是泊岸弥补食水,便又出发。
阿音鼻端呼出微微的气味,看着他道:“他还擅奇淫技能,很有些诡谲的手腕,那烧毁书院数十间房的大火却没有烧毁寒山的一片竹林……”
阿音变色,猛地抬起另一只手击向“她”面门。
一片骚动中,有一行几人悄悄地在不远处站着,衣衫富丽,非常令人谛视。
明晔紧抿着唇,阿音渐渐面现出几分笑意:“赵王……能让我走了吗?”
谁料这老媪技艺极快,抬手挡下阿音的劈掌,反而捏着她的手,将她推到了床边,脸便凑了过来,“啊呀呀,你这没知己的,好久不见,才上了旁人的船,便要谋你老相好的性命哩。”
她摸了摸发髻,没有任何装潢,另有些狼藉,手指勾了勾发丝,却断了数根――看动手中长长的断发,她皱起了眉,一扬手,发丝飘出了窗外,浮在水流上,渐渐沉下,渐渐远去……
阿音一瞬沉下神采,切齿道:“叶临?”
阿音便又道:“你可知素莲先生?”
叶临抹上面上的人皮面具,暴露本来那永久都挂着几分不羁笑容的脸,又拆了发髻,顺手绑了绑,将脚往一旁的圆凳上一搁,对她抬抬下巴,笑得诡异,道:“公然,明晔还是想通了,哈……”
阿音看着他,没有耻笑嘲弄,只是有些哀伤得道:“为甚么会是我?我不记得有何能够令你故意有情。”
明晔抬手,抚摩着她的面庞:“同我走吧。”
叶临在旁看着明晔身影消逝不见,又看了阿音一眼,笑道:“还真是有些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