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阿音轻声嗟叹，明晔吻越加深切。
“燕燕，瞧见赵王了吗？”那凤眼的女子嘻嘻笑道。
“有事？”
二人言语几句，便又出门，阿音自暗中走出，闻声门外已无动静，便取了一旁挂着的红衣换上，又梳了发髻，描眉画鬓，随后，拎了一把箱笼上无主的柳琴，本欲留在房内，待到酒宴散去，便随歌女而出。却又有些不安，想了想，如果方瑾瑜瞧见明晔对那些歌女成心机，必会献给他，到时候不得下船，又有些不妙。
明晔将手指扣着她的手指，仿佛要将她揉碎在怀中，却没有说话。
方瑾瑜知机，附身悄声笑道：“此女名叫林柳儿，最是知情识相。”
……
“放开我！”阿音瞪着他。
“那里的来的良辰？如果你肯留下来陪我，我才是春宵苦短。”他笑得不怀美意。
她回身，手扶门框，道：“赵王想要杀谁，便杀谁好了，这……与我又有甚么干系。”
明晔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下，唇齿相缠……
一夜无话，晨光又洒落，阿音沉沉叹了一口气，她从不喜好感喟，只要无法又无助的地步，才会滋长如许的情感，就如眼下的她。
阿音无声，跟在众女身后低头踏上跳板，她已然不睬会旁人的事体，看着不远处船埠停着的数辆马车，呼吸都有些微微短促。
门外的侍卫估计已经闻声了动静，忙问道：“女人可有叮咛？”
阿音看着镜中，镜中人也一样的模样看着她，那最后的屈辱和哀痛已经随光阴垂垂减退，唯故意中的伤痕，一日累过一日，如同深深的沟壑，再不能平复。
明晔眯着眼，又饮了一杯，将手指导着杯沿，饶有兴趣地看着舞姿款动。
另一佩莲花的女子便笑道：“天然瞧见了，好生风骚的人物。”
那凤眼的女子美丽美艳，或回身，或下腰，一双媚眼，只看向明晔一人，明晔仿佛有些醉意昏黄，公然盯着凤眼的女子勾唇含笑。
“可恼姝姝卖乖，执壶奉酒，不得我等上前。”凤眼女子有些愤恨。
阿音重重吐出口气，“我又能如何，赵王？”
“呵呵，呵呵”方瑾瑜干笑。
“阿音……”他和顺地唤着。
半晌，他公然指着林柳儿道：“那便，留下她吧。”
阿音俄然侧身，退开几步，道：“莫要逼我。”她回身，疾步冲向一楼。
阿音披回长衫，系了腰带，抽解缆丝。
“他早便该死，可惜，这几年活得太好。”他看着她道。
明晔松开她，叹了口气：“真的这么痛苦吗？”
阿音喜色：“我说了！这统统与你没有半分干系，这是我的事，你又算甚么？明将军、赵王，你是在享用你这权益在手的欢愉吗？只是我已然一无统统，从我身上，你能找到甚么样的乐子？啊！”
阿音撇开脸，道：“赵王彻夜春宵苦短，莫要华侈良辰。”
“刘轶诚在赵王府。”他并没有拐弯抹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