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阿音笑道:“若得我一曲,可要一匹红绫。”
蒋修改欠身辞职。
徐益话中带着忧愁:“今早传了蒋大夫进府,现在还未曾分开。”
阿音冷冷的盯着他,道:“饶命啊?九年前,你在方国维眼进步些谗言:南陵庄氏藏有传国玉玺,取玉玺便得天下的时候,如何不想着饶庄氏一命!”
秦夫人微皱长眉,有些忧愁道:“你祖父那边……”
陆源不等他说完,拔腿便向秦夫人所居的院落疾步走去。他一起穿太长廊,待进了芳园,顺手抓了一名侍女问道:“夫人在那里?”
陆源道:“祖父迩来甚为繁忙,应没有甚么余暇见我,母亲莫忧心了。”
“女人饶命,我、我此后吃斋念佛,修桥铺路,饶我……饶我……”
易看着她,道:“走吧。”
“噌——”一声,寒光凛冽,易自腰间抽出一柄短剑,架在那大佬倌脖子上。
阿音转头,笑着道:“他与我打檀板。”
“呵呵呵呵,效力不敢当。”阿音掩唇,咯咯而笑,“奴今此来,只是请大老爷死一死罢了。”
陆源看了一眼李芳诺,见她罗裙上洒下的点点血痕,对侍女道:“去帮她包扎一下。”随后便进了阁房。
少年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
阿音手指悄悄划过他的后颈。
一起穿花拂柳,未几时便上了一处绣阁,楼内数人,一人肥胖,笑得面庞都似堆满了菊花,一人富胖,坐鄙人首,捧园地看着上首的大佬倌。其他几女或捧酒,或弄琴。几人见阿音出去,那一胖一瘦二人号召道:“蜜斯如何称呼?”
“他还是个哑巴,不会说话。”阿音又笑道。
“……”陆源微叹一声,却不再说甚么。
她瞥了眼地上的头颅,轻哼道:“背黑锅?不会说话的死人岂不是更便当。”
易沉默无言。
阿音手捧琵琶,眼波流转道:“奴曾驰名,唤作——花悦容。”
蒋修改叹口气摇点头,“只怕说来轻易做来难啊,某也只能开些疏肝解郁的药,吃不吃也无甚紧急,世子还是多多欣喜夫人的为好。”
阿林便轻手重脚地放下床帐,号召侍女等退出。
陆源点点头,叮咛孟介,“送蒋大夫。”
“你说甚么?”林茂行额头冒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如何了?”房内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几分倦意。
李芳诺捂着被瓷片划开的掌心,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一根细如发丝地铁索绕著林茂行的脖颈,阿音手握两边,悄悄用力,血珠刹时四溢。
林茂行吃惊地抬开端看着她,连脖子上的疼痛一时都忘了。
“来、来人——”那瘦子吓得失容,脱口便叫喊出声。
她皱着眉,道:“那唤作阿音的女子去了那里?”
“呵,你这话,真是令民气碎。”阿音笑了笑,又道:“……呵,七老八十,只怕,活到当时候,都有些吃力啊。”
廊下,鸟笼中的羽雀欢叫不已,一丛美人蕉开得娇媚素净。
阿音掩唇媚笑,又弹拨琵琶,缓缓起家,在方寸之地跳起一支舞,琵琶音伴着足环上的金铃,跟着舞步摇摆出充满了韵律的节拍,她哈腰,落下半截披帛,又遗落了一朵头花,面上的金花钿也飘落,她回身,手作勾月,红灯下笑靥娇媚,不知令多少风骚少年失魂。
阿音皱着眉,在林茂行的腰间摸了摸,摸出一枚小印,扔与易,“做戏做全套,你去寻他的师爷,从府库提出两千两官银,运到他府上。”